【喜剧】穿越RPG注意事项

  1. 其一·宫斗模拟器
    1. 宫斗模拟器番外:祸世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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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其一·宫斗模拟器
    1. 宫斗模拟器番外:祸世妖妃

NOTE

骆闻舟穿越到RPG黄油里跟NPC费渡大战三百回合的故事。各篇设定不一致,会在开头注明。

和真理之光照耀下成长起来的红苗——比如骆闻舟,认真探讨穿越的可能性多少有点抽象。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大眼女士称,这么干的结果是他会找法医过来给你看看脑子。

和他商酌游戏第九艺术论的合理性基本也属于对牛弹琴。倒是谈不上认同或反对,只是人家作为一向教学关卡打到50%就被兄弟拉走去球场挥洒青春的阳光开朗大现充,从小到大志不在此,强求不了。

所以当他够着腰水果洗一半儿,前一秒还能听见客厅里费渡给猫呼噜毛,后一秒眼前突然炸过一道白光,霎时天旋地转丘峦崩摧,一阵五毛特效似的灰烟散去后发现自己正处于四面泛雾飘飘似仙的空间,而对面电子屏上赫然一串诡异字符 “CodeName:Butter[test_version_1.0.0]”时,他第一反应是自己水果洗一半儿睡着了。

这概率有点儿过小,骆队长推测实际情况是他在梦里洗水果,结果像盗梦空间演的那样做了个梦中梦。

第二反应没来得及产生,因为空间里不知从哪开了道门,一个风格极简、憨态可掬、手举盾牌、看着有些大愚弱智的“大眼灯”冒然闯入,忽闪忽闪跨到眼前。这玩意儿没有嘴,所以电子音是从其圆滚的内部传来:“尊贵的来宾骆先生,欢迎来到RPG游戏《代号Butter》1.0.0版本测试现场,我是负责本轮测试工作的工程师,你叫我系统就行。”

骆闻舟大骇,今日这梦倒是足够跳脱——他梦里怎么会出现跟啪嗒砰里可操控角色长得一模一样的不明物种?

端果盘的手微微发抖,以至他下意识脱口而出几个载入人类哲学史的究极问题,你哪位?我在哪?什么测试?测试什么?你要干嘛?

啪嗒砰不理他,一蹦一跳遛至空间正中心,线条构成的短手一挥,竟凭空变出一张设备齐全的办公桌来。骆闻舟站在一边目瞪口呆,啪嗒砰则往椅子上一坐,开始啪嗒啪嗒打键盘:“建模很麻烦所以借来用用。你放心,这个空间是完全虚拟的,我接入的是你的意识,不会对你现实生活产生任何影响。——妈呀这谁写的tips怎么不带转行的啊?哦哦,唯一影响是可能导致短暂的肾虚,没关系哈。”

骆闻舟:?

肾虚还叫没影响?

啪嗒砰接着解释:“你把我理解成三体人就行了。我司是一家宇宙级凰啬游戏工作室,最近研发出可以连通人类五感的沉浸式RPG,也就是角色扮演类凰游,现诚邀您参与测试。本轮测试由几张地图构成,您会在不同关卡内扮演不同角色,每张地图的通关条件为跟被攻略角色上本垒。”

这实在是超出奉行唯物史观的骆闻舟的理解范畴。虽说不讲逻辑的天马行空属于梦的最常规表现形式,不过他百思不得其解,都说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难道他最近性生活不太和谐?

回想近日跟费渡在一块儿厮混的旖旎大场面,似乎也不是这个原因。

做春梦归做春梦,但被要求在有对象且性生活规律和谐的状态下做春梦,骆闻舟面露难色,说我能拒绝吗,我家猫还等我做饭,三只猫呢,喂晚要挠人。

啪嗒砰正色,不可以,因为我真的很想看啊不是,因为那什么……因为现在弹出可能会导致不可逆的脑损伤。不用担心,我司很有公德,并不会拆CP,你的攻略对象即为你在现实世界中的对象费渡,并且数据完全来自你对象……

“既来之则安之嘛。”系统用它的赛博黑手拍拍骆闻舟的肩,以此安慰。后者看起来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外焦里嫩,无法想象自己要在春梦里变成电子凰游里的主人公,甚至还要跟费渡玩儿电子情趣cosplay。

但下一秒他就被无情传送至游戏开始界面,跟刮阵风似的容易,那意思是别跟我讲民主。

其一·宫斗模拟器

WARNING

继续观看此文您可能会被妃子骆闻舟×皇帝费渡及宫斗相关知识全部来自金枝欲孽和甄嬛传的丈育作者创到,请注意避雷。

载入界面里,啪嗒砰的电子音不合时宜插入,倒吓了人一跳。这系统毫无边界感,脸皮倒是厚如城墙,咳两声掩饰尴尬就算过去。“测试正式开始,我会在主控室指挥流程。先交代第一张图的背景设定。公元null年,先帝驾崩。太子费渡继承大统,改年号为null……”

骆闻舟无语打断它,说你们怎么端上来个全是bug的半成品。

啪嗒砰疑惑,你怎么能要求测试版本面面俱到呢?更何况编细节很累的!

槽点过于密集,骆闻舟如鲠在喉。

啪嗒砰继续捧读,新帝膝下无子嗣,故今广选天下秀女,以充实内廷。殿选之日,皇帝对你遥遥莞尔,你心中悸动,情愫暗生……

骆闻舟有如被迫灌了两斤花椒一样浑身鸡皮疙瘩,他对宫斗题材的文艺作品毫无兴趣,唯一理解来自午休时某些同事已经循环播放几百遍的电视剧《甄嬛传》,由此联想发散,他似乎已想象出威严大殿之上,身着龙袍的费渡冲自己抛了个过不了审的眼神,而殿下的自己头顶鞋垫形状旗头、脚踩恨天高花盆底,犹抱琵琶半遮面一样娇羞婉拒。

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事人遂暴起:“我没空参与你这黑心系统的测试,我拒绝!”

一言堂啪嗒砰对自己的OOC行为与用户负面反馈不予理睬:“……皇帝册封你为贵人,拜谒中宫当日,宠冠六宫的郭皇后与缺德妃竟然无端指责你以下犯上,要赏你一顿板子,你会作何选择?你的前路,究竟是问鼎中宫,还是雨中浮萍?你的命运,只在你自己手中。”

言毕,骆闻舟有以下几点要讲。第一,破系统不会起封号别起了,人姑娘还怎么见人啊?第二,怎么让玩家的对象专宠别的NPC啊,破系统果然是来乱点鸳鸯谱的。第三……第三他没法吐槽,因为他觉得自己两眼一黑。

系统也清楚他两眼一黑,因为这是由它操纵的物理意义上的结果。

游戏正式开始。

 

新帝继位不足三月,岁寒大雪,飞鸟尽,走狗烹,宜杀人。

子时,前朝权臣于朱雀大街横死。下手之人极为狠毒,仵作赶去时,尸体喉管被割断,死不瞑目,血已经快流干,白雪地一片刺眼的深红。隔日,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众说纷纭。

新帝对此倒是颇为满意。宫人敲门进来,发现他正在端坐于勤政殿的龙椅上翻看那日选秀的花名册子。灯光有些昏暗,宫人替他多点上两支红烛。镜头拉近才能看清新帝在明灭烛火下的侧脸,眉若柳刃目似朗星,眼尾上翘如桃瓣,神态是平和的,只是面色月一般白。

新帝头也不抬,只是问他事迹有无败露。

宫人毕恭毕敬,皇上放心,处理得很干净。只是皇上为何不一并料理了郑大人?

年轻帝王兀自笑了,似乎和善得很。不急,管他姓周姓郑还是姓魏,老废物总要一个一个处理。

宫人喏一声,瞧见新帝翻看到花名册最后一页,忽然又面露难色。姜色的纸上画着一名男子,星目剑眉,身形高挑。此人看着好生熟悉,新帝杀伐果决的手指摩挲着那一页,舍不得翻篇。

宫人欲言又止,新帝察觉异样,示意他说。

“是。这……皇后与德妃两位娘娘动了大气了,说是新入宫的骆贵人对其不敬,现下闹着要赏骆贵人一丈红呢。皇上可要去瞧瞧?”

 

这宇宙级黑心黄油公司在场景建设方面倒是可圈可点,一层白雪覆于琼楼玉宇之上,建筑檐峰缀有山海鸟兽,绣闼雕甍不遑枚举,霞色铺陈开时放眼,有如九重仙阙。

但骆闻舟还气不打一出来。他被弹入空间前从系统那儿听了大致剧情,知道自己一进来就得挨俩NPC的骂。谁打游戏是来找气受的啊,不服气正常。回神时他注意到自己所处一处宫室内,眼前屏风描金画漆,内饰珠光宝气,亮得人瞎了眼睛。

可惜还没来得及四处查看忽听到一声猫叫——与其说叫,不如说是猫嚎,嚎得呕哑嘲哳难为听、地崩山摧壮士死,嚎得骆闻舟心力交瘁连忙捂耳。循声望去又差些惊掉下巴——正殿主位上端坐着的睥睨众生的“皇后”,不正是自家那即将迈入十七斤体重大门还毫不自知的肥猫骆一锅吗??!

合着当朝压根没有什么婀娜袅袅、巧笑倩兮的美女国母,神秘面纱之下只躺着体长半米体宽亦将近半米的“锅”皇后,搁这玩谐音梗呢是吧。

骆一锅窝在座椅里,油光水滑的肥屁股占了将近一半地盘,看到殿下之时似有不满,猫爪一拍,大殿右侧又传来另一声风格极为不一,但同样声情并茂的猫叫。

这回他认出来了。是费钱那崽子。费钱即为“缺德妃”。念及它摔了费渡加一块大几千的瓷杯,摔完还不知死活地躺在地上撒娇卖萌要饭吃的智力欠缺的样子,倒也不是不缺德。

当事人没来得及捡起下巴,系统不合时宜地接话,说你看,我司很有公德,不爱拆cp。

骆闻舟黑脸,说你们果然有病吧。

椅上的骆一锅舔舔毛爪子,抑扬顿挫地以一种人类听不懂的速度喵喵叫起来,持续喵了将近半分钟才停下,一双大眼珠子倏然直直看向骆闻舟。

左右自觉屏退,气氛似有弩张之势,骆闻舟满脸茫然,问系统它说啥。赛博空间另一头传来手忙脚乱翻文件的声音。系统没回话,电子音忽近忽远,怒吼谁啊猫语转人语插件怎么忘装上了,等测试完就开除你。

骆闻舟:……你们还能再不靠谱一点吗。

不知哪位男高音余音绕梁百转千回地喊了声“皇上到——”,殿中霎时跪倒一片脸部没贴图的NPC。门外身着紫绣龙袍、蹬玄色嵌金线飞凤靴,腰系文武双穗条的身影缓步而入,珩铛佩环,正是费渡。来人相貌与他狐狸系的爱人如出一辙,一样地眼中带笑、笑里藏刀,除了长发及腰、摘了那骚包的金边镜框,顺带黄袍加身外,似乎并无区别。

骆闻舟不合时宜地想这么看着还有点儿像拍艺术照的打扮,一时似乎忘了自身只是马上要被乱棍打死的浮萍,正要上前,身侧两道影子剑似的嗖嗖飞过。骆费二猫不讲道理地截了他的胡,眨眼间窜至费渡脚边来回绕圈蹭,最后软体动物一样往地上趟,如泣如诉,化身一胖一瘦俩夹子音流泪猫猫头。

留下骆闻舟干瞪眼,这是在干嘛?费渡设定属猫薄荷的?

费渡一手一只将二猫捞起,任由后者一左一右把他金贵的帝王龙袍蹭成新款春秋帝王龙袍改良毛衣。“爱妃这是作何……嗯?骆贵人大不敬?”

他说着便抬眼端详骆闻舟,嘴角保持上扬,眼中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系统不知上哪弄了盘瓜子,之前边磕边充当存在感极强的背景板,现下又十分不看气氛地蹦出来主持流程:“面对皇后骆一锅与缺德妃费钱的无端指责,游戏内置四条选项:

A.釜底抽薪。揭竿而起,莫须有之罪名不可承担,置之死地方可后生。

B.以逸待劳。以退为进,以守为攻,寻找对方话语中的逻辑漏洞,困敌之势,而后反击。

C.无中生有。祸水东引,造谣皇后骆一锅与缺德妃费钱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D.反客为主。抱屈衔冤,茶香四溢,跌坐在地哭得比它还大声,皇后怎能平白无故诬人清白?好可怕哦不像我,我只会心疼皇帝giegie。

你的选择是?”

这回轮到黑心系统被无视,它好像忘了骆闻舟从不在既定选项中做选择,所以他选择拉起费渡就跑。留下两只猫咪——主要是骆一锅,无能狂怒在身后嚎叫。

 

帝王之手是权力之手,蕴锋刃于无形,掌生杀之大权,不是用来被人摁在龙案之上的。

但事已至此,压上来的重量也不容他分神。接着费渡听见奏折笔墨砸落一地的声音,柔软的唇在他脸上大猫一样蹭,最后吻住他。

光是唇齿相濡还不满足,非要强势撬开他的牙关,勾出那条舌头共舞,倒是比大猫还霸道些许。费渡背脊紧贴木案,试了试手上力气,卯足了劲儿对方也不挪窝,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演出一幕深情戏码,小腿勾住对方回应起来。

熟悉的触感与气息令骆闻舟紧抓不放,就像攥紧与世界的唯一联系,脑子乱成一团麻。他整个周末泡在市局卷宗里连轴转,好不容易才脱身跟对象凑出个短暂的二人世界,结果洗个水果的功夫就被这黑心系统强逼来玩cosplay,搁谁谁都受不了。

可惜电子皇帝不明白。没这模块。骆闻舟觉得自己就像个闯入地球的三体人,和跟爱人长了同张脸的NPC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唇上传来轻微刺痛感,他倒吸一口凉气放开眼前的人。电子皇帝收起尖牙,眼里一片调笑意味。唇还是湿漉漉亮晶晶,嗓音低沉说爱妃,你这可算是以下犯上了。

这话虽是笑着,他莫名听出些淡漠的意思,倏然想起俩风月老手在感情尘埃落定之前你来我往的拉扯期里,真实的费渡也故意这么喊过他。

他一向不喜欢费渡那种腔调,表面深情,内里矛盾,拒人的感情于千里之外,好像他骆闻舟跟别人毫无区别,只是栉风沐雨的漫漫未知路上一块突兀的歇脚亭。

帝王钻了空子,示意他放开自己,手上力道一松便挺直腰背坐起,两腿分开夹紧骆闻舟的腰,居高临下抬起那人下巴左右观察起来,像一掷千金的豪主给刚买下的大型猫科动物检查牙口:“骠骑将军家的大公子,除了殿选之日的遥遥一面,朕还在何处见过你吗?怎的如此眼熟?”

他是背着场景自然光自上而下看过来的,帝王威仪逐步逼近,明黄袍子跟披散的长发一样乱了套,垂到骆闻舟脸上,触感很痒,有些暧昧。

系统是不可能有眼力见的,蹦跶出来说这是沉浸式RPG,你演你的就行,后面剧情都是实时生成的。

骆闻舟无语,说你能滚吗我这刚入戏。

系统委屈吧啦地静音了。

皇帝并无全知全能视角,被莫名其妙一句,以为戳到人的伤心处,只好叹声气,解释说朕知你在想什么,放眼这天下也再找不出如你这般出色的第二人,骠骑将军教子有方,大丈夫心思必然在朝堂之上……

起了戏瘾的骆闻舟也不跟他客套,自怨自艾一叹,直截了当打断了人的车轱辘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臣妾不委屈。

他不按套路出牌,倒是引得费渡愣了片刻。那泼墨般深邃的眼一弯,硬是无中生出几分情谊来,里衣下的手不安分,绕过骆闻舟的围裙往里探——这系统唯一的良心就是没给他换上宫妃装扮。

“那看来那二位恃宠生骄,惹得爱妃不高兴了。作为补偿,今日便由骆贵人侍驾吧。”

有只白玉似的手往他腰上一搂,骆闻舟忍无可忍,托起人的屁股牢牢架在自己腰上就走,疾步将他甩在龙榻上。突如其来的失重让费渡下意识闭眼,后背被撞击又使他闷哼出声音。唇舌再次交缠,他的“爱妃”将他明黄的龙袍连着腰带里衣一块扯下时,年轻帝王终于感到不妙,可也为时过晚。骆闻舟用膝盖压着他不安分的腿,顷刻凑到他裸露的胸前,一口咬上人紧张兮兮的乳尖,把那处从花骨朵舔成傲雪怒放的红梅。

是有些痛的,费渡蹙起眉,那表情颇具恼怒的意味。翻看历史,哪朝哪代的帝王会被后妃死死压在床上不得反抗?更何况这家伙毫无自知,腾出的手已不知不觉从他光裸的腿间划过,径直往一处去。都说伴君如伴虎老虎屁股摸不得,但这厮的动作未免过于司马昭之心,摸也就罢了,片刻就欺得更甚,这是蹬鼻子上脸不要命。

帝王条件反射伸出手,准确无误按在骆闻舟颈下,喉管就在虎口之上约莫不过一寸的位置。骆闻舟心想糟了,差点儿忘记对方扮演的角色是二十一世纪早已被推翻的三座大山之一。颈上的掌心有些微凉,拉回他些许理智,而榻上之人全身乱糟糟还要用另一胳膊撑起上身,殊不知这动作谁看了都得气血上涌。

费渡边平复气息边说朕是否也太惯着骆贵人?这是以下犯上,放其他人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骆闻舟咬牙切齿,脑门冒出一看不见的井字,这小封建。

不过此番威慑对当了多年警察的骆闻舟毫无震慑,十分大言不惭回答没事儿皇上,您这身体素质也打不过臣妾,臣妾那锤子跟镰刀耍得可溜了,改天给您表演一个。

费渡:……

骆闻舟在其“要上随你便吧不弑君就行”的眼神中将他亵裤一把扯下,重新分开他白净的两条长腿,饱满臀隙中看不见的地方显露出来,引得费渡一时难堪。

腿上触感忽然撤去,他奇也怪哉看一眼,发现骆闻舟正在自己围裙口袋里左掏又掏,摸出约只有人手指粗细的玻璃瓶。

费渡心下一惊,问这是何物?

骆闻舟皮笑肉不笑,这叫帝王快乐膏。

费渡:???

 

这一听便知是个假名字,因为他一星半点儿也不快乐,身下从未触碰过的地方传来的怪异之感倒是让他觉得有些狼狈。灯下之人重新捏住他的腰,手法柔和且强硬,指腹上老茧在抚过敏感地带时激起他一阵阵的痒意。帝王年轻的身体不自觉蜷缩,背部拱起不自然的弧度,面上红润,似是臊的。骆闻舟感觉这体验倒是新鲜,费渡从前万花丛中过,脸皮早成身外之物了,就算是头回被他逼出真心、跟他滚上床铺那日,也只在听到自己即将做下位时才短暂流露不自然之色。

而这位费渡对他此时的所思所想毫不知情,半眯眼睛,感情是当成按摩了。感到穴口周围已经足够放松,骆闻舟才小心翼翼地将一根手指探入穴口中。

小穴被塞进物体,神经似乎被点燃,整个身躯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栗。说不上疼,只是怪,动了动身仍是反抗不了,随后骆闻舟低头含住他在刺激下半勃起的性器,那条舌头炽热灵活,来回吮吸顶端孔洞。他清楚如何使爱人的身体兴致高涨,果不其然,榻上人喉间压抑的声音随着粗喘迸发出来,身体深处犹如被电流击中,热流顺着中枢神经一路向下,理智几乎燃烧殆尽。性器顶端因快感而迅速膨胀,又被骆闻舟柔韧的舌尖狠狠碾开,湿滑的舌头对着沟壑来回舔弄,一时片刻腰腹竟不可控地扭动,只得将手臂搭在脸上,稍稍遮挡让他头晕目眩的烛火。

另一只手不自觉穿插进男人短而柔顺的发间。

如此举动令骆闻舟恶劣地扒拉下费渡挡脸的爪子,稍微拉开段距离,抛个媚眼说皇上臣妾伺候得怎么样啊。

费渡于喘息间回答,行,我看就不必砍头了。

那条舌头不肯有一刻的放松,重新将费渡完全勃起的性器舔得啧啧作响,埋在穴里的手指四处撩闲,技术十分了得,不一会儿功夫疏通出条水道来,乱七八糟的液体顺他抽出的动作向股缝深处淌。

皇帝被他按得浑身放松,一时半会儿倒不愿让他出去。好在后者只是换条压他的腿,手上重新并拢,顺着费渡股间的缝隙深深戳进他的身体。这下正正凿在什么软物件儿上,快感冒得有些吓人,穴内一阵紧缩,难以压抑的声音顺着帝王别开的脸滚落一床。

骆闻舟啧一声,看着床上人衣衫不整浑身湿透胸膛起伏的模样,多少有点精虫上脑神志不清了。于是手臂发力,青筋暴起,急速往穴眼深处抽插起来,一块软肉怎能承受他疾风骤雨般的速度与力度,各种乱七八糟的液体顺着小穴飞溅而出,直至看不见。前秒还声称要砍头的人全身酥软哼哼唧唧,缩着肩膀高高仰头,大腿不自觉抽动,竟有缴械之兆。

眼看把人揉搓得差不多,骆闻舟将沾满粘液的手从费渡后穴里抽出,扛起那两条腿就要往前挤。他圈着人脱力的手往自己茎身上按,一撸挺得笔直,火热的圆头顶在咕啾咕啾冒水的穴前剑拔弩张,一个挺腰把自己送入爱人深处。

他闯进来的前几秒,费渡几乎失去视听,穴里一根顶得极深,把他脑里搅成一滩浆糊,压根不知自己无意识伸着舌头的模样有多淫靡。骆闻舟其实不太好受,这厮夹太紧了,肉圈死死贴在柱身,令他动弹不得。只得拍拍人汗湿的脖子,嘴里又是宝贝儿又是费渡又是皇上的,让人放松点儿,说你快把我夹死了……你是不是就想我死?不砍头就通过这种方法,嗯?但后者明显听不进这些荤话,意识还游离在九霄云外,身体绷得极为不自然。骆闻舟只得把人从榻上拉进怀里,让人坐于自己身上,扣住腰背大开大合操动起来。

费渡那如瀑的长发从他指尖倾斜而下,骆闻舟对此设定不习惯也不太满意,手一抓乱了不说,还生生隔断肌肤之亲。于是他胯下动作稍微顿了顿,伸手将贴在费渡脖颈、胸前与双臂上蛇一样盘桓的湿发尽数收拢,送至费渡自己手中,连哄带骗让他拿紧了,别耽误我干正事儿。

费渡这会儿才消化了之前穴腔内累积的快感微微回过神,不知怎的听话伸手,刚一攥住就被重新咬住前胸乳尖,那人的胡茬戳在胸口,他还未反抗出声,穴里又被连续不断发狂般顶,使他眼前阵阵发黑,手劲儿全数用在勾住身上人的臂膀,以至顾此失彼,墨发四散开来。过分狰狞的阴茎将他整个穴口抻得平整,软肉从不情不愿到被捅得接受这番欢好,止不住的淫水一股股往外吹,染得两人胯上皆是狼藉一片。忙于收拾前朝遗留垃圾的皇帝终于忍不住在此起彼伏、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与肉体拍打声中敞开喉咙,任由像含着一汪水的哼唧声轻易淹没一切。反复以刁钻角度插入抽出的阴茎令他丢盔卸甲,身体因过于激烈的快感无助痉挛,满面潮红、双眼失神、身体抖如筛糠,竟直接让人操至高潮了。

无比契合的小腹间隙被射上精水,骆闻舟放过被咬到红肿的乳首,放缓动作好让其度过首次高潮。穴口湿漉漉地痉挛,好不可怜,迷糊间费渡被衔住唇,有人细密地吻他,明显是在安抚。

骆闻舟一抹他额上黏湿的发,贴在他耳边低声说怎么样宝贝儿,这趟云霄飞车票没白买吧。

小封建没听明白,也没力气听明白,迷迷糊糊有些窒息。这幅模样简直色情到无以复加,骆闻舟沉默片刻,埋在穴里的肉棍又立竿见影涨了一圈。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以下犯上到把当朝天子操到在龙床上淌水翻白眼,那就贯彻到底咯。

他把人摊饼似的翻个面,不忘把头发捋到前头去,接着不打一声招呼从后方再次突进,直把人顶得蜷起小腿、臀肉泛起涟漪似的抖。也不知是连轴转导致精神压力大还是如何,他前后肏了两轮还是不满足,又让人侧身躺在龙纹被上,扛起满是淫液的一条腿猛干;最后干脆大逆不道,把人顶在填漆戗金的花鸟屏风上面对面地肏干,拿起朱批用的御笔在他敏感的腰窝及穴口画圈,完了哄得这位九五之尊背对自己掰开屁股上的肉,自己摸着他光裸的脊背,精水一股一股射入尽收眼底的穴中。

空气中还留有荒唐无度的气味。芙蓉暖帐春宵度大抵如此。

 

骆闻舟被弹出这诡异的虚拟空间时还有些脚步虚浮,耳边响彻系统叽里呱啦的电子音,但他已无法分清那言语的具体意思。

一个不稳,手中之物掉落在地,砸得四分五裂桄榔响。眼前逐渐有光汇聚,遥不可及的世界张开怀抱,稳稳当当接住他缥缈的意识。熟悉的松木气息蔓延过来,有人拉住他的手翻来覆去地检查,有人喊他的名字,问他怎么了,怎么还把盘子摔了。这个人叫他师兄,喊得极为亲昵,额头贴在他的额头。

一大一小两只猫凑过来闻滚落一地的果子,活物触感令骆闻舟骤然回神。

费渡正站在面前。他穿了一件姜黄的居家针织羊毛衫,摘了镜框,半长的发挽在身后,眼中关切而担忧。似乎跟某个旖旎的场景对上了,一时竟叫人分不出孰真孰假。

费渡笑意吟吟,说这是跟谁粒子纠缠去了?

骆闻舟掩饰尴尬似的,眼疾手快把人捞来怀中亲吻。

宫斗模拟器番外:祸世妖妃

倒个垃圾的功夫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一股有用没用的信息流传到他脑子里,转回头,还是那间四面泛光的主控室。大眼灯把键盘敲得震天响,看见人来,搓着线条手一蹦三尺高。

即便简笔画就的图形没有嘴,骆闻舟还是从它脸上看出诡异的谄媚。系统哎哟一声,尊贵的VIP骆先生,欢迎回到主控室——哦,经您上次参与的测试,我司一共发现1783个bug,tmd修亖老子了,但还是感谢您的付出,所以您现在已经是VIP客户了哈,刚刚已经把上次的存档数据传给你喽,接下来开始今天的测试!

测试文档不得带出办公室,即玩家每次被弹出后记忆会在半分钟内快速消失。一回生二回熟,骆闻舟倒是知道这条规矩,但还是心力交瘁,坐下来点了根赛博香烟。

系统说咋回事,上啊,跟对象嘟唉你不开心吗?

骆闻舟吐个烟圈说你下次提前打个招呼行不,我顺便带个卷宗来看看。

系统:?加班上瘾是吧。

 

迷迷糊糊间有人伏在他身上动作。他的意识像泡在柔和的羊水里,被温暖湿热紧紧包裹,一时竟舍不得醒来。下秒回魂时骆闻舟又差点被眼前光景激出二两鼻血,小封建麻袋似的狠狠把他按在榻上,窗外青天白日,二人浑身赤裸,长发版本的费渡分开腿骑在他胯上扭腰送肢,龙床一片狼藉——这得是吹了两回的结果了。

费渡一手扶着他汗津津的腹肌,另一手主动把头发挽起,一边驰骋一边哼哼唧唧,见他清醒就低下头,用湿透的掌心轻轻摸他的脸,笑得狡黠,说爱妃,朕的好贵妃,怎的两回就晕了?可是那玉酿……啊……

这句话注定说不全的,因为天下没有一个男人被说不行时不选择身体力行实践出真知。骆闻舟脑子里的所有细胞忽然都叛变革命跑去生产多巴胺,以至他来不及思考自己是如何从贵人一跃升至贵妃,只抬手一拍费渡被撞到发红的屁股,腰胯发力顺势向上顶,硬挺的阴茎一下一下直捣穴心,捣得人失了平衡左摇右摆,仰着红脸向后借力,手不安分地四处乱抓,差点将不知价值几何的云纹帷帐连带赤金流苏一并扯下。

有人反剪住他的双臂,这一动作,方才那四散的乌发被从脖颈一侧往后压,困在手臂与背脊之间,终于再构不成打扰。费渡被撞得眼中全是笑意与满足,断断续续说左一句宝贝儿右一句爱妃,夸赞源源不绝。他这么邀请,骆闻舟便卯足了气力,顶得又深又重——有点儿过了,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儿过了,因为被钉在他身上的费渡又是翻白眼又是伸舌头,穴里夹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紧,明显是被他肏得神志不清。

他其实偶尔在床上会展现出些微暴戾倾向,但平日并不会实际作用在费渡身上——最多只是后入时轻轻扯他的头发。现在既察觉到,动作也不知不觉温和些许。等费渡重新在快感与理智中找到平衡,自作主张地重新一前一后用淌水泛红的穴眼去肏骆闻舟怒涨的龟头,嘴上催促说没关系,爱妃,你用力一点……这样你比较舒服。

骆闻舟暗骂一声,说这条命是你自己不要的。

说罢往那又红又肿的穴眼里大开大合,把人双手按在胸前肏,翻过来按在龙案边上肏,压得人身体高潮时都没多大颤抖空间,只能可怜兮兮无声地尖叫。偏偏他还乐在其中,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人。

至于又是究竟几炷香的时间才终于安静下来,就都是后话了。

END

“憨态可掬大眼灯”的形容来自原著。

可以理解为系统接入的是骆闻舟的意识,而NPC费总是用费总的数据编写的,就是数字生命啦不要在意。

系统最后说的是“感谢您的无私奉献我们下次再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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