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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向ABO,经典AO配,古早文风随时可能会删,且看且珍惜。
“持续低烧,多长时间了?”
间隔近三分钟,医生向他抛出下一个问题时,费渡正将窗外忙着筑巢的燕子盯得发紧,一时竟未反应过来。坐在他身旁的骆闻舟见他没说话,便替他回答:“从周三到现在,已经整整四天了。”
这位德高望重的医生又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几下,抬头看向费渡:“你还记得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吗?”
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费渡努力回想,回想别墅中那狭窄的房间里,当自己分化并第一次进入发情期时的气味是何模样。回忆翻涌而来,他站在岸上,潮水不停拍打他的双足。奇怪,他能回想起母亲弹钢琴时瘦削的背影,能回想起费承宇将他逼进地下室时冷漠锋利的眼神,甚至记得母亲惊慌失措跑开时的细节,但就是怎么也回想不起那股气味。
骆闻舟担忧地看向他。费渡挣脱回忆,朝屋中另外两人挤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耸耸肩无所谓道:“不太能记起来了,不过应该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气味。”
医生点头,推推眼镜对费渡说:“费先生,您的情况我已大致了解。”他将桌面铺放的乱七八糟的文件整理好,然后扣住双手,目光严肃:“从检查结果来看,您几天以来的低烧,是发情期来临前的征兆。”
这回轮到骆闻舟与费渡一起哑口无言。一阵沉默过后骆闻舟率先反应过来:“医生,可是我爱人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发情期了。这发情期真的会突然恢复吗?”
“目前来说,只有这种可能。毕竟人体的恢复能力是强大的。”医生将报告单打印出来,连同所有资料一起递给对面的两人。骆闻舟与费渡面面相觑,似乎都颇为检查结果震惊。医生紧接着看向费渡:“费先生,您方便回避一下吗?我有些注意事项需要向您的Alpha交代。”
费渡应声,起身时却一阵头晕目眩,差点稳不住身形。骆闻舟伸手稳住他:“撑得住吗?撑不住就先回车里等我?”
“没事儿,师兄,”费渡朝他笑笑,将身体的不适强压下去:“我在外面等你。”
室外明亮的阳光倾洒下来,将他毫无血色的脸稍微染上了些生气。低烧减弱了他的思考能力,连眼前的画面都模糊起来。他晃荡着走到一个打开的窗格面前,闭上眼试图呼吸窗外新鲜的空气。只是他才刚开启享受模式没多久,就被一声鸟鸣打断。
费渡低下头,两只幼鸟蜷缩在枯败树枝做成的巢的角落里,瞪圆了眼睛紧盯着他。他的大脑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自己方才看见的巢,一回头,便能越过玻璃窗看到骆闻舟眉头紧锁询问医生的样子。
雏鸟连头顶的毛都没长好,一片秃秃横亘在大圆脑袋上。费渡与它们六目相对,心想居然还有鸟类懒惰到六月份才肯来筑巢。他友好地伸出食指,雏鸟吝啬地躲开。
果然啊。他想。动物的感官无比发达,也许是自己身上淡薄的信息素惹它们不开心了。可惜自己作为当事人,却没办法得知这恼人的气味到底如何。
曾经的他问过骆闻舟这个问题,对方埋头在他颈肩深呼吸,最后只能挠挠头告诉他,太淡了,我闻不到。久而久之,费渡逐渐放弃了这些无关紧要的想法。
一切都归咎于费承宇。彼时刚刚经历分化的费渡硬生生抗下了第一波发情热,满身粘腻地披上一件干净的外套,脚步沉重地走向窗边。他拉开厚重的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连房间中的灰尘都照出了影。那片玻璃似乎将他隔离在世界之外,费渡抬起眼眸,内心一阵烦躁。他伸出酸痛的胳膊,堪堪只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几只方才还停留在他窗前小憩的麻雀突然受惊,忙不迭飞走,连一片羽毛也没有留下。
十七岁的费渡愣了会,才意识到是自己的信息素呛到它们了。他自嘲一笑,转过身时,费承宇笔挺地站在门口。
费承宇穿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不知从哪个忙碌的宴会中抽身,冷漠的气息穿插进满是刺鼻气味的空间中。太阳光落在他名贵的皮鞋前,形成一条光与暗的分界。他身处暗处,面无表情地看着费渡。
哒、哒、哒。费承宇踏着皮鞋走进来,从上至下谛视着一塌糊涂的床单。
“这样不行,孩子,”费承宇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让我拯救你。”
下一场景,费渡被注射麻醉,全身无力地扔在手术病床上。几个男人女人瑟瑟发抖地看着费承宇,声音里的颤抖令他也跟着胆战心惊:“费先生……这,您若是想改变他的性别,光摘除腺体没用的……”
“生殖腔,以及其他Omega特有的器官也,也得一并摘除。但是,被摘除器官Omega,从来没有能活过五十岁的先例……所以,所以这方面一直都盯得很紧……”
原来如此。费渡想,怪不得他要宁愿把唯一的儿子关在这间地下室进行手术,也不愿找一家正规医院。
费承宇满目疏离,他难得沉默了好一会,目光游离在手术台以外的地方。“不摘除,只是破坏呢?”
恶魔的声音还是钻进了费渡的双耳,讥笑着攥紧了他的神经与血管。
“破坏到让他感知不到信息素的程度,让他免于低廉激素的影响与控制。”他走到费渡身旁,不明所以地抚摸着费渡柔软的发丝:“只有这样,才能做我完美的继承者。”
费渡的腺体遭到破坏,无法合成大量信息素,自然也无法处理外界传来的信息素,更无法将它们转化为各种信号传递至大脑。
二人驾车离开医院时已是傍晚。骆闻舟尽量表现得与平日毫无区别,甚至还在嘘寒问暖之余流氓地冲费渡开黄腔。骆闻舟将车停进超市的地下车库,就遭到费渡手指的攻击。
费渡将食指抵在他眉心,严肃道:“师兄,你不开心。医生跟你说什么了吗?”
“嗯?”骆闻舟疑惑。
费渡耸耸肩,手指的力量逐渐加大,直直地将骆闻舟的后背顶到靠椅上:“你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你的眉间。你没注意到吗?”
骆闻舟叹气道:“真没事儿,回去我跟你慢慢说。咱们先把安全度过发情期的东西准备好再说,行吗?”
骆闻舟左挑挑又看看,将一大包专用护理垫装进购物车。狭窄的小车立刻失去了一半空间。费渡朝货架上剩余的同款看去,然后颇为夸张地问:“至于买这么多吗?”
“你懂什么,”骆闻舟说:“这玩意儿得经常换,要不然你多难受啊?”骆闻舟回头,发现费渡还杵在原地研究护理垫,于是无奈道:“快跟上。”
“哦。”费渡转身朝他走过来,向购物车中扔入一个物品。他扔的太快,以致于骆闻舟根本没看清那是什么。骆闻舟弯腰将它拾起,在看清上面的字后,有些复杂地看向费渡。
费渡脸上轻描淡写,看不出在想什么。他说:“以防万一,还是拿一盒。”
骆闻舟有些心疼地搂住身旁单薄的身躯,在他耳畔轻声道:“你等我一下。”
骆闻舟走回Omega专用物品货架旁,精准地将费渡抽出的紧急避孕药放回原位,又在另一个货架上挑挑拣拣,拿了一盒避孕套。他大步流星走回费渡身旁,拉起那人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以防万一,用的也是这个,而不是避孕药。你身体素质这么差,还想吃药?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这句“一辈子”突然砸在费渡身上,砸得他不知所措。好在骆闻舟紧紧抓住他的手:“况且,不进入生殖腔是不会有中标风险的。你们生理卫生课老师没教过?”
费渡心里的不安随着骆闻舟轻松的语气不欢而散,他随即也勾勒出半带调戏的笑容,拉着骆闻舟缓慢走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之间:“当然教过,我没好好听而已。倒是师兄,知道的不少嘛。”
“……”小兔崽子。
两人在欢声笑语中回到家又吃完饭洗完澡,竟已是晚上十点半。活祖宗骆一锅早已被穆小青与骆诚接走,两人着急到连一锅常吃的罐头都未拿走,仿佛多呆一秒就会撞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骆闻舟将床单重新铺好,又拿出在超市买的护理垫,抽出一片平铺在床上,转头正好看到费渡听话地将热牛奶喝完,正微笑着看向他,嘴角还有一抹未饮尽的乳液,意思很明显。
骆闻舟从善如流地凑上去,先是替他将唇角意味不明的乳液舔舐干净,随后又贴上那柔软的唇瓣,迎来他嫣红的舌尖。
骆闻舟反客为主,舌头伸入费渡温度稍高的口腔,在内部攻城略池。后者用给樱桃梗打结的吻技好好教训了老大爷一番,撩得骆闻舟气血上头,原本搂住费渡腰部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来到身前,轻轻一推,费渡便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倒这个动作带来的失重感令他惊呼出声,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后脑迎来的却是骆闻舟柔软的手掌心。骆闻舟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拥护住他,即便知晓无济于事,还是稍微散出了一些信息素,妄图安抚自己的爱人。
烟草与玫瑰淡淡的气味很快占据了整个房间。骆闻舟小心翼翼观察着费渡的反应,后者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骆闻舟在做什么。费渡自嘲一笑,满脸写着不在乎。
“费渡,你好热。”怀中的温度比之前更高了些,骆闻舟将脸贴在费渡脸颊上,轻声问:“是开始了吗?”
费渡认真感受了一下,云淡风轻道:“唔,虽然我也很想要师兄,但是貌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真的?”骆闻舟将信将疑,手顺着后腰挪动到睡衣下摆,扯开他带弹性的裤头,手指单刀直入地向那处小小的开口摸去。费渡被他摸得浑身一哆嗦,对性的渴望悄悄萌芽。
直到确定那处褶皱还保持着干燥,骆闻舟才心安理得地收回四处撩拨而不自知的手指,仿佛刚刚那个耍流氓的不是自己一样。他铺开一旁的被子,见费渡裹成蚕的形状,然后在那人脸上“啵”地亲了一口:“晚安,宝贝儿。”
“晚安,好梦。”费渡说。
愿好梦常与你我相伴。
噩梦来临。墙角处于发情期的Omega瑟瑟发抖,惊惧占据了她的脑海,欲望又控制着她的身体。
费渡站在费承宇身旁噤若寒蝉,男人命令他自上至下审视着深远底端的场面。女孩甜腻的信息素顺着压抑的空气流动至费渡与费承宇身边,可是二人都不为所动。费渡脖颈上缠绕着层层叠叠的纱布——他的腺体被破坏,此时已经成为了毫无用处的器官。
社会精英模样的费承宇还是那副冷漠的面孔,他闭上眼,向空气中稍微散发了属于Alpha的气味,女孩立即睁开猩红的眼,死死盯着他们的方向。
费承宇愉悦地笑了。他偏过头对自己的儿子说:“看到了吗?如果我不及时帮助你,你就与她毫无区别。只能成为泥潭中的沙砾,最终被泥潭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得感激我。”费承宇蛊惑道。
Omega死了。在深渊的底端。费渡看下去,底下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血腥味浓厚到几乎要堵塞住他的鼻腔,混乱之中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手,毫不留情地拉向炼狱。他挣扎着反抗,可是无济于事。
大雨在此刻瓢泼而下,打散女孩因恐惧而充血的眼睛,扭曲了她的四肢。雨打在瓦片上的声音像是嘲讽,像是讥笑,又像是火焰爆炸的声响。
热。
太热了。
热度灼烧着他神经,烟火缭绕在他身边。
费渡想不通为何在这样的梦境中还能感受到热。待他悠悠转醒坐起身时,才慌忙意识到自己下半身几乎浸泡在一片粘腻中。他将被子拉开,用手脱下已经不成样的睡裤与内裤,感受到身后的小口正不知廉耻地开合着,前身也颤颤巍巍地勃起。
透明的热液从内部探出来,滑过他形状饱满的臀,最终又被身下的护理垫吸收干净。费渡像长年累月隔岸观火的鱼被突然席卷至碧波万顷中,欲望后知后觉攀附上他的四肢百骸,费渡看向另一旁睡的正香的骆闻舟,认真思索着要不要先自己动手解决一发。
“唔……费渡。”骆闻舟呓语,转身想搂住亲密的爱人。护理垫上残存的过高体温刺激得他浑身一抖,几乎在瞬间就睁开了眼:“费渡!”
“我在,师兄。”
他听到费渡的回应,悬在心上的针才缓慢地落下来。费渡低哑的嗓音混合着喘息传到骆闻舟耳中,他打开另一旁灯的开关,黑暗瞬间被驱散。他转过身,看清了此刻费渡的模样。
费渡此时浑身是汗,领口大开,下半身的衣物不翼而飞。他敞开腿,身后的小口汨汨地流淌出液体,他说:“闻舟,我好热。”
发情期轰轰烈烈地来临了。
骆闻舟三下五除二地褪尽二人身上的布料,又把被子抱到一旁的椅子上,再回来时,费渡已经躺成了任君采撷的姿势。骆闻舟怕他不舒服,特地找了个大小高度都适中的枕头垫在他的腰下。
他知道费渡等不了太久了,于是抬高费渡的一条腿,并拢两指深入又湿又软的肉穴中,内壁的软肉无间歇地热情包裹住外来物体,像有生命般地蠕动起来。骆闻舟小心翼翼地为他扩张着,殊不知深陷热潮的费渡并不需被如此温柔以待。费渡粗喘了两声,意识模糊到根本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闻舟……闻舟……你粗暴一些。”
“乖,”骆闻舟吻住他冒汗的额头,说:“不舒服要告诉我。”
另一边的费渡发出“嗯嗯”的声音,不知是被伺候舒服了还是听懂了骆闻舟的话。欲望顺着他的神经末梢向上爬,勒令他用空闲的手握住自己身前的性器,上上下下地抚慰起来。
骆闻舟看着眼前这幅活春宫,下身的阴茎也跟着完全勃起,怒涨的龟头抵在费渡柔软的大腿上。后穴中的手指已经加至三根,骆闻舟暗自加大了抽送的力量。
“嗯啊……”
咕啾咕啾的水声刺激着两人的鼓膜,骆闻舟捏着费渡的下巴深吻下去。费渡热烈地回应起来,上下都十分热烈,像是平日里高潮那样流出水来。
抚慰了好一会,费渡觉得不够,身体嚣张地想要更多:“你快……进来。”
“好。”骆闻舟回答,抽出湿哒哒的右手,内部的热液没了阻塞,在瞬间迸发出来。龟头戳在对方湿润的穴口,骆闻舟使坏,在褶皱周围来来回回地磨蹭几下,磨得费渡耐心全无,手脚并用地攀上骆闻舟,催促他快些。
骆闻舟掐住费渡的腰,一个挺身,便直直地插到了最里面。费渡的肉穴十分潮湿,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紧紧绞住骆闻舟的性器。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啊啊……你好,大……好热……”
内壁更加热情地缠住了他。骆闻舟满头汗水,蛮横地入侵。Omega为保护自己而分泌的液体令小小的腔口十分柔软却不失紧致,骆闻舟气血上头,一下比一下更深入且粗暴。
“嗯……就是这样……再快一点……”
费渡抱紧了骆闻舟的背,下身传来的快感几乎将他顶到云梢。他嘴里放荡的呻吟好不避讳,断断续续且甜腻地充满了整个房间。
肉体碰撞发出的“啪啪”声几乎剪断骆闻舟的理智,费渡的内部太舒服了,他不断抽动着下半身,感受小穴一下比一下热情的夹击,准确地掐住了费渡身前晃动的阴茎,俯下身用嘴伺候他胸前的两粒乳头。锋利的牙齿蹭过乳首上繁复的神经,翻涌起一阵异样的快感。三方面的夹击很快将费渡带上了兴奋的巅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唤着身上的爱人的姓名。
“闻舟……啊啊……骆闻舟……”
他的脸上全是被热浪激起的汗水,粘附住他柔软的发,在脸上形成藤蔓与蛇般的花纹。骆闻舟放过他胸前完全硬挺的乳头,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温柔得替他剥开乱糟糟的头发,露出费渡潮红的脸庞。他察觉费渡要到了,因为内壁开始一阵一阵有规律地挛缩起来。
骆闻舟停下抽插,费渡被卡在高潮门前,立刻不满地催促他。
“嘘。”骆闻舟一边安慰他,一边将性器抽出一半,只让龟头堪堪抵在费渡的敏感点处。费渡在热潮中隐约觉得要发生什么,全身上下开始止不住的颤栗。骆闻舟张开双臂抱紧他,感受着甬道收缩带来的快感,随后快速地用龟头大力摩擦起内部小小的凸起。
“啊啊……我……我……”
费渡发出不明所以的拟声词,混乱地呢喃着,骤然攀升至高潮。内里的软肉被摩擦着,从更深处流出的热液小股小股地冲刷着骆闻舟的龟头。费渡已经无力再呻吟,骆闻舟只能通过他凌乱的喘息确认他依旧处于高潮之中。费渡前身喷射的精液全数粘合在他白皙的肚皮上,骆闻舟小心地用手将它们刮走,擦在垫子上。
“还好吗?”骆闻舟粗喘着,拍拍他的脸。
“嗯……”费渡像是被他的话语拉回思绪,抬高双腿圈住他充满力量的腰,额头相抵:“还要。”
体内的性器倏地又胀大一圈,小穴被塞得满满当当,费渡闷哼出声,立即被骆闻舟衔住唇。骆闻舟将龟头卡在穴口,缓慢而有力地抽插起来。
“唔——”费渡摇着头,试图脱离骆闻舟双唇的控制。他能感受到骆闻舟正调整着位置与角度,朝着最能给予他欢愉的位置撞去。磨人的快乐再次涌上来,不容他拒绝。
火热的内壁缠绕在骆闻舟阴茎上,裹得他神经突突地跳起来。他慢慢提高了速度,放开被自己吮吸到嫣红的嘴唇,费渡的呻吟便毫不留情地跑出来。
“啊啊……嗯啊……快……”
“还要快?”骆闻舟将他在自己身上点火的手压在他头顶,下半身的愈发有力快速地顶弄着肉穴:“这样行吗?”
“啊……闻舟……闻舟……我……”
Alpha的本性逐渐暴露,费渡几乎能感受到那根怒涨的性器上青筋与血脉的形状。骆闻舟一刻不停地肏着他,蹭过敏感点,又向更深处攻城略池,把根本来不及从高潮余韵中缓过来的费渡再次送上欲望的最顶端。伴随着他内部热烈的回应,骆闻舟被夹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他抱紧大脑一片混沌的费渡,在一片绞紧的小穴中冲刺数十下,也跟着达到性高潮。
“啊啊啊——”
伴随着费渡的惊叫声,骆闻舟的精液尽数射进他的甬道中。被内射的快感令小穴兴奋地蠕动起来,连大腿根部都掀起一阵不可抗拒的浪潮。费渡在跌回地面时深呼吸,感受着骆闻舟抽出时,内部由Omega自动分泌的水与精液一同向外流出,将入口周围以及费渡形状饱满的后臀都沾湿。
恍惚中自己又被吻住了,不同的是,骆闻舟此刻含着水,嘴对嘴地喂给了费渡:“发情期会让你流失大量的水分,必须及时补充。”
他把有力的双臂将费渡扶起来,靠在床头柔软的枕头上。原来位置上的护理垫已经狼狈不堪,骆闻舟将它扯下来,下床在近十个购物袋中精准选中一片新的护理垫,又尽职尽责地铺在原来的位置。
费渡还是靠在床头匀气,骆闻舟凑过去,用手心感受了下他额头的温度,确认处于发情期正常体温时才笑着在他唇角偷吻:“宝贝儿,还好吗?”
“……你不问还好,你一问我觉得不太好了。”费渡回答。
骆闻舟闻言分开他的双腿,那还未闭合的小穴立刻在注视下诚恳地蠕动起来。他扯过一旁的纸巾,替费渡将乱七八糟的液体全部擦拭干净,开口调戏:“水真多。”
“噗,”费渡被他逗笑,毕竟自己也是头一次接受发情期间的性爱,头一次见识到Omega的本能,属实被吓了一跳。他挑挑眉毛,脸不红心不跳地调戏回去:“是不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选手?”
“说什么呢,”骆闻舟拍拍他的屁股,眼底是数不尽的认真,一字一句道:“你是我唯一的Omega。”
费渡一愣,不知作何回答,过了好一会才幽幽开口:“……是吗。”
骆闻舟抬起右手,骨节轻轻刮过费渡的鼻梁:“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是的。费渡看着他,在心里回答。我想知道医生到底告诉了你什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能做到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一个发情期的Omega,我想问你的问题好多,多到连我自己都心生厌烦。
第一波热潮缓慢地褪去了,骆闻舟搂住费渡,亲昵地用唇在他耳畔描摹:“我爱你。”
再次醒来时,费渡已分不清是白天或黑夜。厚重的窗帘遮天蔽日,空气中尽是难耐的氛围。这场面与几年前自己刚分化时像极了,费渡心惊肉跳,喊了一句骆闻舟。
喊出来时,费渡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哑了。他赤裸着双足向门口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开门时一个踉跄,差点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肋骨上传来的力量强行将他拉起来,只见骆闻舟一手端着碗,另一手搂着自己,英俊的脸被担忧占满。
“费渡,你怎么样?”骆闻舟问,眉头都紧皱在一起。
“我没怎么,”费渡喑哑着嗓音:“就是热,好热……”
“好想要你。”
骆闻舟将他扶到餐桌旁坐好,才意识到费渡根本没穿鞋。他抓起那只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恶狠狠道:“费渡,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要是再被我发现你没穿拖鞋就在屋里走,你就完了。”
“嗯……”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起来,费渡凑上去讨好地亲吻他一下,桃花眼里盛满了情绪:“师兄,我错了……”
从骆闻舟的视角,他看到费渡的前端又完全勃起了。费渡动物般难耐地在他身上蹭蹭,骆闻舟拎着他后背上的睡衣,防止他再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先吃点东西,吃完就给你,好吗?”
“好。”费渡说。
然而费渡才吃了不到半碗粥,情欲就催促着再也等不下去了。他开始难耐地扭动腰部,试图借助睡衣的摩擦舒缓一些。他的小动作很快便被骆闻舟发现,后者叹了口气,还是舍不得他难受。他抄起费渡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转身朝卧室走去。
费渡想起自己浑身是汗,黏黏糊糊地粘在他身上十分难受。于是他伸手搂住骆闻舟,说:“去浴室。”
“嗯啊……”
费渡被按在冰凉的洗手台上,骆闻舟又硬又粗的性器从后方再次插进他的甬道内,激起他身躯一阵颤栗。柔软的穴道又开始分泌液体了,穴口也被天赋异禀的阴茎撑到极限。
内部的软肉温度很高,刺激得骆闻舟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他抱紧费渡,让那人光裸的背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甬道温顺地攀附上来,迎合着骆闻舟一下又一下的顶撞,并不断地蠕动吮吸着。
身心都被Alpha侵占的快感将他的理智之旗粗暴地抛至九霄云外,狭窄的空间立即充满了淫靡的声音与气味。骆闻舟从后方咬住费渡的耳垂,顶着胯含糊不清地问他:“舒服吗?”
“舒服……嗯啊……好舒服……”
一阵强烈的快感顺着脊髓直冲大脑,冲得他连声音都快变了个调。骆闻舟换了个角度,性器瞬间欺凌上他更深处的生殖腔口。费渡的后穴跟着一缩,整个人竟惊恐地发起抖来。
“不……别!”费渡恍惚间感觉连空气都冰凉了下来,骆闻舟的唇已经来到他后颈脆弱又敏感的地方,唇瓣温柔地摩擦着,下身却做出与温柔毫不沾边的动作。
“骆闻舟!啊啊……不行……”
他无法跟上骆闻舟的速度,只能断断续续发出不成语句的呻吟。连续炸裂的快感之余,恐惧不知从哪个阴暗的角落里钻出来,紧紧地攥住他的血脉。
“为什么不行?”骆闻舟速度不减反增,手顺着他的人鱼线下滑,握紧那根即将喷薄而出的性器。狂风暴雨的抽插向着生殖腔口来袭,费渡反手抓住骆闻舟的后背,指甲在上面留下几条划痕。可是骆闻舟毫无反应,成结,射精,标记……这些几乎印刻在Alpha骨血里的本能在瞬间被激发出来,他大肆散发出硝烟玫瑰的信息素,也不管身下的人还能不能接受。
“宝贝儿……费渡,”骆闻舟双手上下撸动起来,他的视线逐渐模糊,似乎这世上只有费渡是真实存在的。他舔舔虎牙,朝着费渡后脖颈的腺体,正准备刺入时——
费渡用来盛放快感的容器漫溢出来,将他强硬地带上高潮。他强行转过身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推开骆闻舟。失去支撑的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双腿已经毫无力气,费渡强忍着高潮余韵带来的影响试图稳住身形,可他低估了快感带来的影响,晃晃悠悠中向一旁倒去,跌坐在地上。
直到听到肉体跌落在坚硬的地板而发出的响声,骆闻舟似乎才从混沌的快乐中找回本我。他被费渡向后推到瓷砖上,一低头便看见费渡坐在冰冷瓷砖上的场景。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儿,”骆闻舟理智回弦,心疼极了,也顾不上自己后肩的疼痛,眉头紧锁来到他身旁:“摔哪儿了?让我看看。”
说罢,他伸出手仔细查看一番费渡全身,确认费渡没有摔伤,才抱着他站了起来。费渡脸还是潮红的,可眼中却充满了别的情绪。费渡紧紧回抱住他,在疼痛中找到对方的唇,不由分说激烈地亲吻起来。
骆闻舟的大脑彻底清明起来,他在心中暗自骂了自己两句,又温柔地回应起瑟缩的爱人。他将费渡抱进一旁的浴缸里,又回想起医生的话。
不要试图强行标记费渡,这样有可能会伤害到他。
我真是……
他还没来得及自责,热水中的费渡又抓住他的手腕,在他凸出的腕骨上摩擦。星辰般的眼睛紧盯着他:“哥……抱我。”
等再回过神来,他也紧跟着费渡踏入浴缸中。小小的浴缸挤入两个大男人未免显得有些狭窄,可二人毫不在意。亲吻间隙中,骆闻舟掐住费渡的腰,轻声引诱:“转过去,把屁股抬起来。”
费渡依言照做了,他一开一合的穴口此刻完整地暴露在骆闻舟眼前。小穴自然是不会被刚才发生的事影响到,此刻正张合着试图吞进什么东西。
“啊啊……”
骆闻舟朝内部伸入一根手指,在摸到凸起位置时毫不犹豫地用力戳下去。费渡猝不及防呻吟出声,生理泪水再次涌了上来。肉穴贪婪地吞吐着骆闻舟的手指,粘腻的水声让他羞耻无比,却根本忍不住抬着屁股去迎合他。骆闻舟伸出空闲的手再次握住费渡的阴茎,指腹在铃口的位置上来回抚摸。手指被添加至三根,冲着他的敏感位置就是一顿肏弄。过于激烈的快感侵占了费渡的四肢百骸,推推搡搡将他送至决堤的边缘。
“呃啊……啊……”
灭顶的快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跟着本能才能发出一些呻吟来。费渡的屁股又开始迎合着抽搐起来,肉穴内壁像冒出水面又炸开的气泡,做着一次又一次痉挛的动作。
又高潮了,费渡惊讶地发现自己前身还保持着硬挺的状态,在温热的水中毫无反应;但甬道内部泛起的酸意又着实存在着,有什么地方正在连绵不断地流出液体,一小股一小股地浇在骆闻舟手指上。前列腺高潮带来的快感远比射精绵长,费渡颤抖着,连什么时候被抱起来都不清晰。
恍惚间被擦干了身体,重新放在柔软干净的床上。骆闻舟躺在他身侧,两人对视许久,沉默着交换了一个湿润的深吻。
“相信您也注意到了,骆先生。”医生在费渡将诊室门关上后,才拿出另一份资料。他将资料推至骆闻舟面前,语气无比严肃:“根据您的叙述,费先生有时候能散发信息素,有时候又不能。并且就算能,也是非常淡的气味,是吗?”
“是的。”骆闻舟回答,有些好奇医生为何会突然这么问。
“根据检查结果来看,您爱人合成信息素的功能完好,不应该出现上述状况。”
“那他为什么……”
“我可以冒昧问一下费先生的腺体为什么会遭到破坏吗?”
“……是他刚分化时发生的。他……父亲,不满意这个分化结果,所以把腺体破坏了。”
“如果是这样,我建议您在本次发情期过后,带着费先生去找精神科医生看看。”
“你的意思是,当年腺体并没有被完全破坏,只是他内心一直惧怕这件事所以才……”
“据现在掌握的信息,大概率是的。费先生目前被破坏的功能只有生育。关于信息素的问题,自然也与费先生长年累月使用抑制剂有关,但最深层的原因,恐怕来自内心。”
最深层的原因,恐怕来自内心。
“所以,我建议您不要试图在他拒绝的情况下标记他。一定要等到一个你们双方都清醒的契机,才能进行标记。”
骆闻舟平躺在床上,紧盯着房顶上的琉璃灯。费渡侧身躺在他身旁,用手指描摹过他坚毅英俊的侧脸。
“哥,”良久,他开口了:“你标记我吧。”
费渡不常叫骆闻舟“哥”,毕竟两人都觉得有些肉麻。而此时,他们赤身裸体躺在同一张床上,费渡的眼里除了他,似乎再也装不下别的情绪。
骆闻舟牵起他一边的骨骼分明的手,在那片薄薄的皮肤上虔诚吻下:“好。”
标记这件事情,说疼确实很疼,说愉悦也确实能产生快感。骆闻舟此刻又翻身虚虚压在费渡身上。此时他并不处于发情热,小口停止分泌粘液,但内部依旧温暖粘人。
骆闻舟替他小心扩张好,直到费渡的表情变得缠绵起来,才将龟头重新抵在那小小的开口前。
他正打算用力时,费渡突然伸出手,紧紧掐住骆闻舟扶着自己性器的那只手的手臂。骆闻舟心里一惊,以为自己又把自己的心肝吓到了,连忙抬起头来,猝不及防对上费渡看起来虚无,又充斥着星河大海的眼睛。
“你想好了吗?”费渡问,“标记我,意味着你这一生即将同一个不能生育,没有信息素,只是虚虚披着Omega外壳的傀儡绑定。”
“你要接受我可笑的傲慢,放纵的虚妄,以及猖獗的占有欲。你的眼睛只能注视着我,不论我多么荒诞又疯狂,不论我身后是不是百尺深渊,不论我能否束缚住内心的困兽,你只能注视着我。”
费渡的眼神好像凛冽夜空滑过的流星,几天以来无比清醒又认真:“你真的想好了吗?”
“骆先生。”医生的话又回响在他耳畔,“精神问题,很可能谈不上‘痊愈’二字。当事人已经经历过那样的场面,而我们并去改变过去的一丝一毫,回忆永远存在。只可能是他自己寻找到了与内心的黑暗足以比肩,甚至更盛的光明。”
骆闻舟笑了,他的内心无比轻松。他自嘲般开口:“那你愿意吗?成为刑侦大队队长的Omega,一生都与我绑定在一起,每周只能喝一杯红酒,每天十点半后关灯睡觉,还要帮忙照顾他十五斤重的儿子。”
“你愿意吗?让我成为你心里,足以比肩黑暗的光明?”
“愿意”二字,最终还是被磨碎在情潮中。
费渡紧紧攀着骆闻舟的脖子,红潮蔓延至肩膀与胸膛。生殖腔被强行打开的滋味并不好受,除了疼还是疼。即使这样的疼痛对于他来说似乎只是过家家的级别。
骆闻舟一边小心地攻城略池,一边极有技巧地给费渡做着手活,尽量通过转移目标的方式减轻他的痛苦。等到阴茎一大半都进入了生殖腔,两人皆是满头大汗。
费渡笑了,他回想起第一次与自己做爱时的骆闻舟,也是这一副准备英雄就义上刑场的认真与严肃。他被自己的回忆逗弄,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笑什么呢?”骆闻舟问,稍微更往里插入了一些。生殖腔比穴肉更加柔软,像小舌一样紧紧吸附着自己,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感觉怎么样?”
“嗯……”费渡皱皱眉,似乎在认真感受,然后他诚实地回答:“有点酸,有点疼。”
“只有酸和疼,不爽?”骆闻舟夸张地问,指腹在铃口与乳头上一齐欺凌,果然听到了费渡求饶似的呻吟。
“啊……爽,爽……你能不能快点干正事?”费渡揶揄。
“行嘞,”骆闻舟放过他其他的敏感点,将他双腿扛上肩头,居高临下的压迫气息扑面而来:“我要标记你了。”
费渡将自己的长发撩开,腺体在薄薄的皮肤下砰砰跳着,一如他跳动的心脏:“来吧。”
成结的时候,暖流又开始冲刷着他的龟头,喷洒在柱体上。骆闻舟尖锐的牙齿贴合在皮肤上,用力刺穿了他脆弱的腺体。烟草、硝烟,与玫瑰的清香混合在一起,随着骆闻舟的咬合缓缓流入费渡的腺体中。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混沌的空气除了自己无比熟悉的信息素,竟然萌生出一股别的气息。
像有些刺鼻的檀木,混合着雨后的百合,最终被一双手拾起,泡入醇厚的红酒中。
骆闻舟的大脑逐渐兴奋起来,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就是费渡信息素的气味——有些刺鼻,是的,最开始是有些辛辣的香气,但余韵是悠扬芬芳,是干燥的木质香中夹杂着百合潮湿的气味,撩动着,邀请着硝烟与玫瑰,最终在层叠的空气中融为一体,至死不渝。
虽然很淡,还是很淡,但骆闻舟感受到了。
标记持续了将近十分钟,费渡疼得抽不过气来。他都没有意识到眼眶中聚簇而来的情绪,恍惚中,骆闻舟的眼泪先掉落下来。
他随着骆闻舟的眼泪一起,像是掉落在阴阳的分割线上,左边是白昼,右边是永夜。
他看到年少时那个瑟缩在房间中的自己,一个女人站在永夜中,试图为他擦干眼泪,却无法从黑暗中迈出步伐来。少年的眼泪都砸落在了地上,砸得粉碎,砸得地面都要裂开。
少年最终向白昼行走了一步。
明明只有一步而已,阿芙洛狄忒的吻缠绕上来,一遍又一遍地复述:“对不起,我来晚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