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是一件不为人知的事,偶然被提起,竟也会让浪迹情场多年的费总萌生出那么一丁点不好意思与尴尬来。
权利,资本,似乎是这些人类明里暗里都在追求的东西。而作为掌握巨额资本的总裁大人,再加上想爬上他床的都是对费氏有所企图的人,这么几年来,也只有别人服侍他的份儿。他还从未在床上……用嘴服侍过别人。
他也便自然而然从未设想过伺候别人的场面,直到同那几月前还十分看不上眼的骆闻舟滚上床,帐中颠倒,耳鬓厮磨,渐渐得了趣后,“想给骆闻舟口一发”这莫名其妙的想法才蓦地闯入他缜密的大脑。
起初他只当是一闪而过念头,并不在意。
暮春初夏的某一天,费渡安静地坐在通往家里地下室的楼梯上,歪头看着骆闻舟忙忙碌碌的背影。斜方肌与背阔肌形成优美的弧度,会呼吸般靠拢起来,又缓缓舒展开。有几粒汗珠聚合在一起,正顺着骆闻舟蒸腾着汗的肌群沟壑滑落下来。
他的背部形成泾渭分明般的光与暗,充斥狭小空间的男性荷尔蒙飘忽至费渡鼻尖,像一种无声的勾引。
啧。费渡像审视猎物般微微合起桃花眼,凌厉的目光似乎已将骆闻舟整个吞入腹中。费总扣着十指,这人可真是——性感到让人发疯。
想给骆闻舟口。
这个念头一旦被他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找出来,便如同洪水猛兽般在片刻后淹没了整个的他。待他挣扎着脱离溺毙,才发现骆闻舟已经有所察觉,正凑近担忧地看着他。
“费渡?”骆闻舟拍拍他的肩膀,费渡骤然回过神来,一只手紧紧抓住骆闻舟还握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力度大到有些令人吃惊。骆闻舟吓了一跳,以为他又回想起什么过往,连忙回握那只略微冰凉的手,良久才问:“怎么,有心事?”
骆闻舟的手心带着运动后的热度,贴在费渡手背上,像触发了最后一道机关。
“没事,”费渡出声才注意自己嗓音中几近被灼烧的嘶哑,他的目光镀上狡黠,嘴角勾勒起邀请的弧度,他说,“师兄,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我想用嘴给你做一次。唔,场地在哪其实无所谓,可以在地下室,我看健身椅上就是不错的选择。也可以在卧室,你半躺下,我趴着,用嘴拉开运动裤上的蝴蝶结……等我把整个都吞进去,你会奖励般抚摸我的下颌叫我继续,还是手足无措地让我停呢?
事实上,根本不用等到费渡吞进去,骆闻舟就投降叫停了。
骆闻舟叫着费渡的名字,后者却像根本听不到一般,只是重重将唇压在骆闻舟同样急切的唇上。唇舌交缠间,骆闻舟最后的隐忍被烧为灰烬,反客为主几乎搜刮走了费渡肺部所有空气。
唇分时交缠的湿热空气过于暧昧,骆闻舟又在那湿漉漉的唇角舔了一口,才一边照顾着那人没好透的脚踝,一边将他扑在柔软的床上。他的手隔着居家裤抚上费渡的下身,欲望已呈现出半硬的状态,被这么一阵教训般毫无章法的蹂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昂扬起来。
骆闻舟看着渐入佳境,咬着唇抑制呻吟的费渡,正打算解开费渡的内裤为他纾解一发,便被费渡眼疾手快地拒绝。骆闻舟不解地看向费渡,后者的眼眸中燃烧着即将吞没一切的烈火。
“师兄,”费渡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浮动,脖颈优美的线条也跟着游动起来。看到骆闻舟眼里,呼吸都为之一颤。费渡见猎物已上钩,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魅惑:“让我来。”
虽有些震撼,骆闻舟也不忘揶揄他:“你会吗?”
费渡极其效率地坐起身,金色边框的眼镜早已被他拿开,白玉般的食指缓慢地如蜻蜓点水般落在骆闻舟下颌处。他仔细端详了骆闻舟的脸,似笑非笑般用气声凑近:“我不会,你教我啊。”
骆闻舟的性器官,怎么描述呢?费渡捧着沉甸甸的庞然大物,半歪着头,像是在思索如何形容。那是一根剑拔弩张的肉茎,怒涨的肉根上甚至能看清如藤蔓般攀爬的青筋,顶端在热烈的注视下微微翘起,俨然一副傲慢的样子。老实说,这是费渡人生二十二年以来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人类的生殖器,可他竟一点也不讨厌。
毕竟那个人是骆闻舟啊。
骆闻舟是个在任意方面都尽可能体贴的爱人,甚至在此情此景也不曾忘记。费渡一缕头发滑落下来,他就用手轻缓地又将它别至耳后,手指顺着脸颊移动,随后将整个温热的手掌覆上去,“不要勉强,”他说,“你不必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我想,”费渡急切地插话,他看向骆闻舟的眼神中的轻佻一瞬间尽数被渴求取代,只需要一眼,骆闻舟头皮发麻,几乎硬到爆炸。费渡乘胜追击般揉弄着肉茎下方的一对球,笑道:“我想为你这么做,很久了。”
不为别的,目的非常单纯——只是因为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囊袋的触感是柔软的,费渡小心翼翼地对待它们,直至听到骆闻舟喉间藏不住的低喘,才转而向柱体侵袭而去。费渡手心握着骆闻舟又粗又热的阴茎,热到让他分不清黏糊在二人肌肤之间的到底是谁的汗液。
他本能地想要取悦骆闻舟。柔软的唇与湿热的呼吸贴在炽热的性器上,激起骆闻舟一声喟叹。费渡再也无法遏制住渴望,张开嘴将巨物一口吞下。
“嘶——”
费渡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尖锐的牙还是不慎触碰到了脆弱的皮肉。骆闻舟倒吸一口气,虽然不疼,但着实也不太舒服。费渡听到时瞬间一怔,含着骆闻舟的肉茎不知所措起来。
平日里总是一副商业精英模样的费总极少能露出这样进退两难的表情,骆闻舟心觉好笑,鼓励般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又非常认真地指导:“把牙齿收起来,用嘴儿来吸。”
费渡得到应允,又缓慢地动作起来。他先是悄无声息地将口中剩余的空气尽数咽到肚子里,尽量形成真空的环境,潮湿的软肉便紧紧吸附在骆闻舟的阴茎上。随后,他模拟着平日骆闻舟为自己口交时的动作,上上下下地挪动起来。
湿热的口过于柔软了,紧紧包裹骆闻舟性器的每一寸,快感立即直冲脑顶。骆闻舟的手不知不觉忍不住覆在费渡的后脑勺,轻轻带动着,模拟性交的动作抽插起来。或许是费渡的嘴儿太小了,又或许是骆闻舟远远超过了平均数据,总之当龟头轻轻摩擦过咽喉时,竟还有一半留在外面。
费渡被咽喉部传来的干呕感折磨得眼眶都带着生理性的微红,但他本能地取悦骆闻舟,甚至两手并用,分别照顾起了被冷落的柱身与囊袋。
听到骆闻舟抑制不住又沉醉的低吟,费渡忍不住抬头看他,发现他仰着头,汗珠一粒一粒从脖颈滑落,一路顺着鼓起的肌肉向下,最终隐秘不见。费渡生涩又急躁地向喉中吸去,在卧室里发出“啧啧”的淫靡水声。
骆闻舟为他动情的神色像上膛的枪,准确地击中他激烈悸动的心脏。“别光吸,”他听到骆闻舟的声音颤抖而喑哑,像是蛊惑。他的胯部也兴奋着往里又轻顶一下,手指更是不自觉攥紧费渡的长发:“用舌头舔舔,像我昨晚舔你那样。”
既然爱人这么要求了,费渡自然是照着去做。他回忆骆闻舟平日的动作,小心伸出舌头,缓缓用舌尖描摹着顶端沟壑的轮廓。他感觉到骆闻舟的目光炽烈而缠绵,于是无师自通般得寸进尺,由着湿软的舌尖一圈一圈舔弄着敏感的龟头。
像是最敏感的神经被别人攥住,一阵阵强烈的快感渐渐涌上脑海。说实话,毕竟是费渡第一次,要说技术自然是没有多好。但也许是因为那是费渡,也仅仅由于那是费渡,是他约定共度一生的爱人,是他灵魂的伴侣与归宿,骆闻舟还是被卷入欲望与快感的浪潮中,舒服到几欲在费渡嘴中射出来。
费渡小心地吞吐、撸动,试图给予骆闻舟最大限度的快感。骆闻舟带动他的后脑,耸动着将自己送至更深的地方。粗大的柱体沾满了淫液,暧昧地顺着费渡下颌掉落。他感觉到骆闻舟快射了,他的阴茎开始不自觉地抖动,手上的劲也愈发大起来,费渡被顶得呼吸急促,眼眶微红,只能尽力维持着平衡与浅浅的呼吸,恍惚中听到骆闻舟一声一声唤着他的名字。
他有些佩服自己的学习能力,竟然还能在此刻分出几根神经,用舌尖热烈而快速地舔阴茎上的每一道沟壑,从上至下,一点一点仔细地舔过。骆闻舟的大腿不由自主收紧,肌肉弹跳着,在费渡口腔又一阵吮吸后毫不犹豫地抽出,怒涨的阴茎直直指着费渡的脸。后者本能地闭上眼睛,出乎意料般,脸上没有被溅上微凉的东西。
下身通过繁复的神经网络传至大脑的快乐超过了警戒线时,骆闻舟回过神来,费渡正一手握着他的阴茎,轻佻又玩味地看着他。
“师兄,”他温软的桃花眼弯成危险的形状,又伸出嫣红的舌尖将自己的唇舔了一圈,“跟我做爱也能分心,不知是想到了哪位美人?”
怒涨的阴茎已经被费渡仔细地舔得非常湿润了,红紫色的肉泛着水光,充血的龟头浑圆地涨起,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向费渡扑面而来。那肉茎上凸起的筋脉在一阵舔弄后隐隐跳动,马眼已承受不住般涌出一阵清液。
骆闻舟“哼”地笑一声,挑起眉毛游刃有余地回答:“是啊,想起某个臭小子第一次给我用嘴做的场景,嘶——”
他的下腹倏地抽了一下,性器顶端吐出薄薄的透明液体。费渡保持跪趴的姿势,双手掐住两颗囊袋,像按摩一般动着十指。他愉悦地将那些被吐出的液体收纳进口腔,直到听到骆闻舟满足的闷哼,才稍微停下猛烈的攻势,打算语调轻浮地开口。
没想到骆闻舟一把捉住他不安分的手,装作严肃般道:“别消遣你哥啊,好好想想臭小子是谁?”
费渡心中莫名其妙要同从前的自己攀比的心理稍稍被满足了些。他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骆闻舟看,嘴唇却来到龟头旁,用呼吸与薄薄的唇服务着顶端的小口。他似乎是也跟着回忆了一番那情色的场面,咂舌又夸:“爽,说明师兄的教学非常成功呀。”
初次帮他口交时,费渡几乎是整个人都颤栗起来。他非常爱骆闻舟,生理与心理都爱。他也因此渴求着骆闻舟带来的一切,不顾自己整个鼻腔都充斥着浓烈的荷尔蒙气味。
那样的味道让他兴奋,而完完全全沉醉于他的骆闻舟,给予他强烈的成就感。
费渡觉得自己几近痴狂。骆闻舟的阴茎舔起来竟让他产生快感,这快感在整根含入时到达巅峰。那饱满的顶端凶神恶煞地顶在自己柔软口腔中,可他一点儿也不讨厌这种感觉——虽然喉咙是不太舒服,但他喜欢舌尖与口腔不断被骆闻舟摩擦的触感。
他敏感地察觉到骆闻舟快达到极端了。快感一波波涌上,终于积累到了顶峰。骆闻舟粗喘着气,噙着流氓般的微笑,一下比一下深重地顶入费渡嘴里。费渡全然接受,但还是坏心眼地用舌尖死死抵住他的马眼,可以绵长他的快感。
猎物果然上钩了。骆闻舟抓着费渡的头发,指节不自觉地屈在一起。从他喉间偷跑出的低吟与闷哼一声高过一声,费渡在深喉期间用饱含欲水的眼睛观察着他的神情,在骆闻舟濒临高潮时毫不犹豫地离开。
“唔——” 一声长叹过后,骆闻舟觉得自己高潮了,却又像没有高潮。被吊在高潮门前的感觉不好受,欲望即将喷发,又生生倒流回海底。他不停喘息着,阴茎重新抵在费渡嫣红的唇边,磨磨蹭蹭试图重新撬开那张吸起来让人欲仙欲死的小嘴,“宝贝儿,帮帮我。”
“别急呀。”
费渡向后撩起长而半湿的长发,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部,眼神侧瞟了骆闻舟一眼,像蛇吐信子般伸出舌头,舔了舔唇齿四周残留的淫液。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上不着寸缕——衣服早在方才的烈火中被扔到不知哪个角落里了。费渡朝呆滞的骆闻舟抛了个媚眼,在他炽烈的目光中转过身去。
视线沿着光滑的背往下,浑圆的臀上不知为何竟有好几个深深浅浅的巴掌印,印在白嫩的臀肉上,是说不出的凌乱与情色。费渡分开双腿,臣服着跪在骆闻舟身上,双手渐渐向后、向下,掰开了两瓣欲说还休的臀。那小小的穴口不知何时已变得汁水淋漓,在双手大力掰开的作用下,一开一合,吐出了更多不可言说的液体。费渡回过头来看着骆闻舟,猩红的眼里全是欲望。
他舔舔干涸的唇,说:“射到这里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