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衍生】不留白

“宝贝儿,再夹紧点儿。”

骆闻舟额头上的薄汗顺着夜色与雾气弥散开。他发出简洁的命令,他的爱人顺从了。随后他鼓励般伸手,在费渡形状浑圆且布满浅红的屁股上重新落下两掌,要他用白皙柔软的大腿内侧继续夹紧成年男人完全勃起的性器。他们甚少在正式插入的前调里使用这样单方面令人愉悦的姿势--当然,这是去除口交以外的统计结果。个中缘由颇为简单,因为费渡原本倾向于抑制情感表达,而骆闻舟爱他情难自抑的耳语,费渡又偏巧沉溺于骆闻舟的诱导,那是一段完整循环。而现在,费渡大腿之间紧紧贴着一根兼具尺寸与硬度的男性生殖器,充血至极致的龟头上甚至能辨清纵横的青筋。费渡说不清自己亢奋或轻微恐惧,总之他双手反向撑在床垫上,把下半身送至骆闻舟能看清的地方,腿部神经微微颤栗。

他颤栗,不仅是因为同骆闻舟解锁了腿交姿势,更因为骆闻舟坏心眼地找了件情趣按摩棒,代替他自己堵上了费渡情欲泛滥而湿热温软的后穴。浓烈的情感像一剂原本来自外界的毒药,由借银色反光的细针管缓慢刺破他的肉身,在其最柔软的体内生根发芽、喧宾夺主,易如反掌控制他所有情绪,又在最后的某一时节绽为繁星。费渡时常无法承受如此高调而冗杂的情绪,不仅是面对生理快感,更是因内心得到满足。他喉口里氤氲良久的声调急剧攀升,想要吐露,却被费渡自虐般压抑下来。他后穴里的按摩棒安静服帖,要命地碾过最柔软、脆弱的地方,却糟糕到一动不动,无法为他带来持续长久的性快感。

骆闻舟铁了心要费渡给他做一次完整的腿交,想必在射出第一次之前不会满足他太多。想通这一逻辑的费渡只好把腿夹得更紧,攒足力气,一个挺身,又在性器脱离前落回原本位置。如此往复几次,骆闻舟终于餍足地被夹至发出叹息。他靠在枕上,费渡的身体就在他眼前,也已经完全勃起了。秀气的阴茎跟着费渡的动作摇晃,动作间他臀间按摩棒深色的底座若隐若现。

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香艳场面太令人浮想联翩。他想吻费渡,可费渡距他一段距离,他只好牵起费渡用于支撑身体重量的一只手,俯身顺着手背一路将吻留至指尖,一切都如此淫靡,却又不急不徐如黄昏遗落山头的暖光。费渡因失去一只手的平衡,重心与气息皆不稳,骆闻舟扶著他的腰,从最初放任爱人试探般上下摩擦,到现在扣紧他匀称的腰,准备冲刺。

还不忘顺手打开费渡后穴里淫靡器具的开关——最大档位。

费渡的性快感因此得到了连续,也的确因此泄出讶异已久的呻吟。体内强烈的震动来回戏弄他最敏感的地带,轻而易举搅弄他深处的穴肉,快感侵袭之下甚至让他分不清自己是否被刺激到分泌出了什么液体。同一时刻骆闻舟支起上身,快速顶身操弄他的大腿,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速度与快感弄得措手不及,不受控制地蜷起手指,抓紧身下的床单。被单被抓出凌乱的痕迹,而后骆闻舟忽然一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向后推倒在床上。

骆闻舟扛起他的两条腿,将它们放在自己一边的肩头,狠狠往下一压,自上至下审视费渡同时被自己和按摩棒操弄大腿和屁股。“等……等等!”费渡连韧带都快受不住这用力一压,更何况方才便被摩擦至发烫的大腿。他不住出声,只觉自己脆弱敏感的会阴部位紧贴着骆闻舟抹上湿润粗大的阴茎,炙热穿过他的双腿,接着跟同样硬得发疼的性器交叠。他能感到骆闻舟性器官上粗糙而蜿蜒的青筋,总有一种被真正插入与狠狠贯穿的错觉。

“等、等……”他艰难呜咽,叫骆闻舟的名字,片刻后完全摒弃了剩余的一点矜持,在肉体摩擦、拍打与嗡嗡震动声的混乱之中放荡添入自己的呻吟。浪潮堆叠似的快感刺激着费渡忍不住伸手到腿根套弄起自己的硬挺,骆闻舟发现他的动作,也伸出一只手和费渡抓著两人的阴茎加速摩擦。同时,他濡湿又被迫破开的小穴实在兜不住过于强烈的快感,在高速震动按摩棒作用下汨汨溢出透明又黏稠的液体。

骆闻舟或轻或重、又搓又捏的带领下前端很快被濡湿,顶端小口像被遗弃又损坏的水龙头,不断吐露精水,湿了两人的掌心。骆闻舟坏心眼抓起费渡的手,让他将自己的淫水涂抹在自己的性器上,片刻费渡整根性器便完全湿润,在他们新购置的卧室顶灯下闪着淫靡的光泽,从指缝中落下的湿水溅上小腹,划过费渡蒙上薄汗的身体,坠落为被单上大小不一的印记。

而后骆闻舟还觉不够似的,伸手在他敏感的臀缝里一抹,随即将手上各种混杂的液体全数抹在他留有水痕的腹部。费渡忽然被他的举动逗笑。他终于找回一丝主动权,小腿发力,用更柔软的腿肚磨蹭骆闻舟的肩膀,还不忘滟潋着眸光看向他陷入坠入欲望之网的爱人:“师兄,你好色哦。”

骆闻舟没有回答,操弄也并未停下,他的注意全数放在费渡被自己插至泛红的大腿内侧、被一根假阳具操到无端收缩的穴口,以及翘得高高的性器上面。而他自己的阴茎上血管正砰砰跳着,不平坦的触感让他面露挑衅的爱人一边发出绵密的轻吟,一边扭动着躯体,好让这种摩擦德更加强烈一些。

费渡浑身都感到快乐和舒适——当然,他更想骆闻舟操进来。他那颗精明的大脑完全被性欲占领了,他只觉得一片眩晕,眩晕之中分不清是自己在呻吟还是骆闻舟在闷哼——或许二者皆有。鼻腔满是精液腥臊、汗水的咸湿还有男人麝香般的贺尔蒙扑天盖地包裹自己。骆闻舟体力仿佛深不见底,无需考虑耗尽的问题,冲刺的力度一次比一次还深还狠。费渡的腿根湿透了,他想不清自己将要做什么,总之腹部、胸口,甚至乳头都有沾有二人精液的痕迹。良久,他在硬烫的顶弄与来回震动之间艰难开口:“骆闻舟,我要——呃、嗯嗯……”

要怎样?费渡没说清,骆闻舟忍不住联想:要高潮?要射?要夹不住了?还是要自己操他——从他的视野只能看清费渡忍不住颤抖的双腿,看他无力地用手臂遮挡光线,看他几近承受不了来自自己的、打桩般的冲撞。费渡五感专注地留意爱人对他做出的亲密且不留情的行为,他的阴茎随撞击摇晃,穴内湿滑得不可思议,水声与肉体拍打的声音同时撩弄费渡暴露在空气中的外耳道,随后骆闻舟倏地放开他,顺势抽走了于他体内辛勤耕耘的按摩棒。

按摩棒是随同乱七八糟的液体一并从费渡体内退出的。它离开时,顶端“啵”地一声,又留恋地在无法及时闭合的穴口搔弄片刻。费渡高声呜咽,伸手攀附上骆闻舟发热发烫的肩背。他还没来得及因后穴空虚而不满,下一刻,骆闻舟迅速将他翻身,紧紧压在床上。

被爱人视奸后背的感觉居然是奇妙居多——他后知后觉试图弯曲膝盖、撅着臀部,好配合骆闻舟完成后入,可偏偏骆闻舟死死压制住他,显然是要将他贴在床上操。

下一秒,骆闻舟掰开他红润高热的后穴,硬挺的、炽热的龟头压迫般抵上来。费渡忽然觉得羞耻,他的脚趾难耐地抵着床单,指尖纠缠着正看着他这幅淫乱模样的骆闻舟来回抚摸的手。

他回过头,猩红的眼眶像下一秒便要泣不成声,也像愉悦至羽化登仙。他痴迷地看着骆闻舟汗湿的额头与鬓角,看着他眼中喷发而出的欲望,他知道这一切都由自己一手造成。

他却仍然觉得不足,想要更多——于是他开口了,“骆闻舟,操我啊。”

“——!”

费渡在空缺的性欲终于被完全满足时反而不能再瞬间发出什么声响。他的后穴迎来一根粗硬且快速操弄的阴茎,于是穴肉痴痴缠上去,争先恐后用淫水浸润它,让它吐露更多属于骆闻舟的精液。羞耻万分的声响与令人颤栗几乎高潮的接触,让费渡眼睑几乎随着后穴的欢愉而痉挛了,他忽然因快感而恐惧,扭动着腰肢想要让骆闻舟慢些,可一双手扣住他所有的欲望喷泄口,他只能因疯狂的撞击而发出断断续续、不成文字的胡乱呻吟,像是灵魂都要出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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