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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少量ASMR描写。
“骆队近期精神状态不太好。”
同寻常连轴转后偷闲所致的颓唐不同,近来世界和平,并无大案发生,骆闻舟却无端显得萎靡不振。他在八卦这方面永远落人半拍的老朋友陶然在近距离观察他因涉嫌开会犯困而被陆局口头教育后,终于忍不住加入了市局窃窃私语的小群里,这才得知此条消息已人尽皆知,无声无息混入了食堂大妈茶余饭后笑谈,甚至通过某吃里扒外女同志透露给远在佛罗伦萨出差周余的费总。
费总日理万机,忙着对付这总那总,待得了空隔着七小时时差看到这条语音消息时,燕城早已华灯初上。现下费渡正姿势慵懒挨在酒店躺椅里,听着佛罗伦萨从昨晚便没断过的雨声,心里估摸下午的户外安排也得随之耽搁。告诉郎乔不要过于担心,计算了时差,又估计八千多公里外家里那位大爷还没睡着,费渡终于卸下一身架子,在躺椅上侧过身来,率先给骆闻舟发去视频邀请。
等待音只来得及响两三声,接通时那头画面黑了两秒,紧接着传来开灯的声音,刺眼的强光袭来又褪去,柔黄色铺满睡眼惺忪的骆闻舟。
“吵醒你了?”费渡把手机凑近些,轻而易举看清他带有些许熊猫眼意味的眼眶。
“没有。”骆闻舟回答。
费渡一挑眉,盯着他只着了件黑背心的上身,深觉这黑眼圈的色彩饱和度甚至快赶上前者。关心则乱,他不免一阵心疼,只得隔着屏幕替他揉揉眉心:“你们局里的小灵通今天告诉我你被陆局呲了?少见啊,这是怎么了?”
过了足足五秒才反应过来“小灵通”指谁的骆闻舟没忍住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低沉的笑。本就毫无困倦之意,一边大脑的思维不由自主发散到“明早香菜包买几个”这类现实主义问题上,另一边无可救药沉溺在十日未见的爱人眼中,骆闻舟只得如实招来:“没事,就晚上有点儿失眠,白天总是犯困。”
“失眠?”费渡反问,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收敛成正经的模样,末了许是又觉得自己反应颇大,只好顺水推舟:“严重吗?”
“不严重,没事儿。”
听他这么说,费渡权衡半秒,将“实在不行就吃点安定”这个提议悄悄PASS——且不说他不好判定骆闻舟的失眠是否真的严重到要依靠药物的程度,单是回想自身早年的确存在的一段严重失眠,此刻也不方便向他提起药物这些破事。万一难免被心细的骆队追根溯源到那段不曾提起的岁月,平白再叫他忧心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于是他只好另辟蹊径,弯弯眉眼问:“你听说过ASMR吗?”
骆闻舟茫然,实在不知道这串字母组合代表什么,反问:“什么R?没听说过,干什么的?”
“说白了就是一种助眠方式。”费渡翻个身,让窗外的好光景透过来,“虽然传统,但是立竿见影,效果拔群,你可以试试——我找几个专业的来帮你?”
“……行了,我真没事儿,心里有数。”骆闻舟哭笑不得,心想自己一介根正苗红的人/民/警/察,偶尔失眠还动辄他家大总裁特意托人照顾,听起来实在是奢靡得不行。他自然知晓这是爱人记挂,却只是将另一手从被窝里拖拽出来,两指合并放置在太阳穴旁,愣是比出发毒誓的架势:“我保证,要是真超出那个度,我一定上医院,行不?”
费渡思忖片刻,轻微颔首。后来的话题又被扯到别的领域,骆闻舟起先还能对答如流,渐渐又被迟来的困意包裹。许是由于身心本能对费渡的渴望已然达到临界点,在偶尔得到雨露后终于放任意识满足而倦怠地侵袭而来。他的眼皮逐渐掀不开,像沉在海底的浆糊,然后同浆糊一并融化在了宽阔的海里。他最清醒的一丁点神经迷迷糊糊中捕捉了费渡一句:“睡吧,我看着你睡。”
可无论是意识还是潜意识,显然都无法再从绵延的深海中挣脱而出,再回答什么。
第二天晨起时他才注意到同费渡的视频聊天结束在凌晨一点之前,这是他几天来最早睡着的一次,功劳还得全归给世界那头的费渡。
刑侦队众人发现踩点到达办公室的骆队看起来格外有精神,不光衣衫平整、脚步铿锵,甚至连黑眼圈都退散不少。把怀里装早餐的纸袋一甩,以郎乔为首的饿狼们纷纷铺上来瓜分干净。郎乔女士得了便宜还卖乖,举着俩肉包朝骆闻舟挤眉弄眼:“老大,精神焕发啊,是不是费总终于回来了?”
“去。”骆闻舟象征性地将她赶回自个儿座位上,泠然一瞥,瞬间开启封建君主嘚嘚模式:“有时间通风报信,不如多出去巡逻两圈好促进社会和谐发展。天天就知道打听八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摸都跟费渡达成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了啊。你说你天天打听八卦图什么啊,就图那点狗粮?啊?”
“……”
面对他机关枪似的思想教育,郎乔同志坚定不移走实践检验真理的道路,艰难咽下肉包,满脸大写加粗:错是真的错了,我认错,但只要没真吃到香菜包,下次就还敢。
撵着各位小弟回到工作岗位上,做老大的也终于迈进他自个儿办公室。打开工作电脑,放一旁忽然亮起的手机屏骤然吸引他一半的视线。不知是谁发来一条微信消息,骆闻舟迅速解锁,条件反射当那人是费渡。
消息的确不是费渡发来的,毕竟中意距离遥远,时差作怪,费渡此刻只怕还在梦里。骆闻舟哂笑一声,回了不太重要的消息,退出时没按捺下莫名其妙的冲动,打开同费渡的聊天界面,挑选了亲自制作的骆一锅早安表情包发送过去。
直到临近下班的时刻才重新接收到费渡的两条消息——一个网址,一条语音。语音不必多思考,的确是费渡的声音:“设备是专业的,人不太专业。今晚再失眠就试试这个,记得带上耳机。”
可网址是什么骆闻舟还真没有头绪。下午市局里忙,人来人往,他便不慎将此事遗忘在脑后。
当晚,失去费渡睡前BUFF的骆闻舟不出所料再度失眠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盯着四四方方的吊灯陷入沉思,几度叹息,回想郎乔煞有介事的吓唬:“失眠,那可是会脱发的啊!”。想他正值而立之年便如此多灾多难,不禁忧从中来。明明焦躁疲惫到了极点,怎么就睡不着呢?
白日里费渡发来的连接便在此刻无缘无故闯进他的脑海。几番权衡后的骆闻舟拿起手机,反正也睡不着,干脆放任好奇心驱使,起码能稍微满足人类的求知欲。
蓝色链接将他指引到视频网站页面,服务器加载的速度颇慢,他耐心等了一会,等到视频中心代表加载中的半圆都要将他看晕,数据加载条才慢吞吞开始向前爬。
黑底视频缓缓变亮,映入骆闻舟眼帘的是足够昏暗的场景。看起来是足够欧式的设计风格,镜头被放置在漆黑反光的桌面上,正对一尘不染却倾斜些许角度的软椅,正对只将玻璃窗遮了一半的浅色窗帘,外头一片朦胧、冷淡而摇曳的翠色便随之涌进来。
如此场面令他愈发好奇,视线不禁专注起来。耳机内从微小而缓缓加剧的声音掺杂了雷与雨水,衬着眼前安静沉寂画面,像未知的力量般莫名安抚他的焦虑。正当他以为这时常将近四十分钟时长的视频就约等于给人听雨声时,画面的光暗忽然过渡,紧接着,有人悄声坐在正对镜头的椅子上。那人上身的西装一尘不染,半长黑发倾泻在肩上,闯入视频中央的手指白皙且修长——正是他爱人的模样。
骆闻舟不知自己为何会产生反应,只是方才费渡的动作带动他袖口与桌面摩挲,隐约让骆闻舟头皮发麻。偏偏那人攻势减佳,相互扣紧的十只快速绕动,属于费渡独特的呼吸方式亦被捕获,一切细微的声音都如此缓慢,进到骆闻舟耳内,像被骆一锅的软毛来回搔刮一般,透过中枢神经层层的传送,令他浑身上下过电般产生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
他还未从一波反应中平息下隐约加速的心跳,下一瞬,费渡说话了。
“师兄。”他的声音很轻,是压低了嗓音,又遏制在喉咙里的气声。他凑到画面左边,阴影勾勒出他唇翕动的形状,于是左耳的声音变得丰满;他又凑到右边,右耳骤然也像被人贴紧轻声耳语:“你听,佛罗伦萨下雨了。”
老天像是捧场,很赏脸地在此刻降下一记雷声。雨势似乎变大了些,带动一阵飘忽远去的涟漪,却依然轻柔地击在他心尖的薄膜上。
“我其实不喜欢雨天。”
费渡又笑了一声,这声音如同他本人就近在咫尺。爱人熟悉的气息似乎随着佛罗伦萨的雨一同进入他感知范围内了:“不过,如果和你一起,被雨困在家里,我荣幸之至。”
他保持着笑容退开了。骆闻舟只觉从脊背到脑顶蹿升一阵暧昧的浪漫。费渡黑白对比强烈的手忽然摸向一旁,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那只手携了一本厚重的书回到他面前。
费渡翻开书,浅黄的纸张相互依存摩挲,骆闻舟只觉得整颗大脑中所有细胞都产生了那捉摸不透又莫可名状的痒。偏偏费渡并不打算停止,将书从中心分开,道:“你睡吧,找个放松的姿势平躺下来。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不要再失眠了。”
一句“不要再失眠”,像是祈求也像是魔法,更像费渡趴在他耳边的悄悄话,总之,骆闻舟顺从了他。他闭上眼睛,平躺在床上,如同往常并无区别。
“……他在春天真正到来的第一天回到了画室里。”
小说?骆闻舟不由自主疑惑,可还未等他仅凭一句话推断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便又听得费渡轻声念着:“他又画了一遍窗外的景色,一片布满黄色残茬的的田地正在翻耕。他以山为背景,让带紫罗兰色的土地和一道道的黄色庄稼茬形成对比。”
也许的确是小说,主角还是一位画家。骆闻舟脑海不禁跟随费渡的咬字勾勒出一幅图景,霞光晕染在天际,遍野繁花初绽,人影斑驳,自然无声更迭,万物寂静生长。
“大自然无穷无尽地再创造,并没有使文森特生出新的活力。”
文森特?是那个文森特吗?……也是,还有哪位画家叫文森特。
“他必须向最亲爱的……告别。”
的确是有些困了。骆闻舟承认,他勾勒出的画面中徐徐走来佝偻的人影,在大片拼命生长的田野里四下看看,似乎是试图将他们雕刻在视网膜里。费渡还在接着念,他说:“然而,语言却从来不是他的表达方式。他应当把告别画出来。”
“人是无法将告别画出来的。文森特抬起头,仰面对着天空,他将……压在自己腹部,把脸埋在田野上肥沃而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泥土之中……”
渐渐再不能听清费渡的声音,不能再讲画面拼凑出完整的模样。所有颜料杂糅、交叠,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追随着他薄弱的意识,不容抗拒也不允挣扎,如同急速摆脱理性纱幕的魔术师道具一般,一同坠入深层而平稳的睡眠里。
“……”
“晚安。”
一连几日,骆闻舟把这四十分钟的视频翻来覆去听了无数遍,就差要统计出费渡几分几秒喘了几声气时,终于迟迟迎来他即将回家的消息。从佛罗伦萨回来的航班比去时缩短了将近一个半小时,费渡抵燕时,也不过下午四点。拾掇完公司事务,费总摇身一变成了费渡,晃去超市里顺便购入用于收买人心的猫罐头,又荡回家里挠挠猫尾巴猫下巴,最后才听话持家地替骆闻舟解冻好晚饭食材。
连续二十日的分别的确是极大程度折损了两人的耐心,明明表面上都正经得跟个爹没两样,一顿饭却吃到差点直接在餐桌上搞起火来。从餐桌到浴室不过数步,以骆一锅的视角,它只看到两个人类先是用嘴打了好一会儿架,衣衫不整的骆闻舟才一蹲身将同样衣衫不整的费渡扛起来,随后以导弹发射速度冲进了浴室。所谓酒足饭饱思淫欲,古人果真诚不猫欺。
然而事实是他们并未在浴室里搞多久便围着浴巾出来,并且原因仅仅为费渡的一句话。彼时他正被骆闻舟死死压在墙壁雪白的瓷砖上,骆闻舟隔着最后一层薄薄衬衫轻咬住他的乳头。他将头向后扬起,好全盘接受乳尖传来的刺激,接着搂住骆闻舟的脖颈,一呼一吸皆是风情。
——“你还想试试吗,ASMR刺激版?”
昏暗灯光之下,躺在床上的人是骆闻舟。他眼睛蒙上一层黑布,视力被完全剥夺。费渡虚虚压在他身上,用自己赤裸的胸膛摩挲他同样赤裸的上身,乳尖时不时互相刮蹭,因刺激高高挺起。这样失去视觉的体验让他不可避免觉得新鲜,而如此虚无缥缈、若有似无的费渡又无可救药让他沉醉。很快,费渡俯下身,嘴唇逼近他方才在氤氲浴室里早已翻红的耳垂,轻轻吹了口气。
人脆弱的外耳布满密密麻麻的神经,因此几乎在接收到费渡气息的一瞬便掀起轩然大波。果然,视频和真人级别差太多,就跟看片打手枪同真正和爱人搞上床毕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费渡又绕到他另一侧的耳边,半长的头发扫过他面部皮肤,就跟扫在他柔软的心尖上差不多。
费渡漂亮的眼睛低垂着,然后伸出舌尖,毫不留情舔弄在骆闻舟耳垂上。骆闻舟不免嘶地吸气,那人却像没事儿人一般不曾分心,继续以舌尖在他身上动作,任由骆闻舟因加快的频率而轻微颤抖。色情的声音顺着每条神经延伸到他的大脑皮层,激起从背部炸开的、氤氲的快感,骆闻舟条件反射扣紧身下的床单,像是躲藏一般将头偏过些许角度。
“别躲。”费渡钳制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将脸转回来。此刻的骆闻舟看起来异常可口,由于刺激和紧张而攀升的酡红若隐若现,费渡看在眼里,直觉自己控制欲也跟着翻了好几倍。骆闻舟听从他,不再躲了,只是抬起手搂在费渡裸露的腰上,报复般紧紧一收,将他整个人按在自己身上。
费渡明白,这是在催促他快些。于是他干脆整个人趴服在骆闻舟身上,舔弄的动作片刻不停:“你喜欢我舔你,嗯?”
骆闻舟只当他明知故问,并不真的回答什么,只是任由着想象勾勒出费渡用舌头卷起自己耳垂的画面,也许他保持张嘴的姿势太久,久到兜不住的唾液都因失重而溢出。费渡的动作渐渐加大,水声聚在他耳边,有力而充满侵略性,凝聚的瘙痒终于令骆闻舟发出轻轻的喘息。
“爽?”
费渡在他脖颈脆弱的皮肤上上狠狠嘬上一口,声响颇大。然后他退开一段距离,笑着看躺在床上的人。骆闻舟心想以往床上的场合都是自己把费总干到失神时才会掐着他的腰,一边凶残顶弄一边问他爽不爽,现下情况完全反过来,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不过,好在并不需他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反馈,费渡便颇豪迈地放过他的耳垂,一转攻势,朝他下半身挲去了。
他知晓费渡即将要做什么,这令他的大脑一阵亢奋。
费渡的睡衣在方才的一阵闹腾中已经渐渐松散,露出胸口大片嫩白的皮肤,以及被遮遮掩掩若隐若现的红点。骆闻舟虽被蒙上眼,触觉敏感程度翻了好几倍,最受不了这样拿胸膛撩他的费渡,手不安分朝那人光滑的肩上轻轻拍打两下,调笑道:“宝贝儿,干什么呢?”
“准备跟你做爱。”
费渡毫不掩饰对骆闻舟的欲望,只是三两下解开他同样松垮的浴袍,像流氓一般往两旁一剥,骆闻舟便赤条条暴露在空气里。他握住骆闻舟在方才战斗中早已高高兴奋的性器官上下套弄起来。骆闻舟躺倒在床上,仰面喘息,突如其来的快感又刺得他闷哼一声,即使视野一片黑,双手也不甘示弱地摸索到费渡身后的沟壑地带。
浴室里的润滑做得充分,到现在,那处小小的开口还保持些许湿润。也许是暖黄昏暗灯光的作用,费渡望着被自己蒙了眼的骆闻舟,竟然活生生升腾出一阵心理快感。他凑过去讨吻。充斥情欲与爱意的吻袭来,骆闻舟探出一只手,向柔软的内部缓慢戳入一根手指。
费渡低下头来,将整张脸埋在骆闻舟线条分明的胸腹间。后者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插入他还未完全干透的头发,轻轻梳理着。穴道内的手指很快增加到三根,一齐在湿润的甬道内抽插。
“好了,快点,进入正题。”费渡吻过他如同呼吸般一舒一张腹肌,强势地拉开他的手,大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气势。他将自己穴肉内部乱七八的液体抹在自己阴茎上充当润滑,然后抵在自己脆弱窄小的穴口,撑着往下坐,直奔最深处。
费渡不住扬起脖子,被占有的感觉让他差点打破二十天不见、几欲掀翻理智的宣泄口。狭窄的缝隙被粗大撑开,内部填得满满当当,他浑身紧绷,紧紧抓住骆闻舟的肩,脚趾却由于快感的袭击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骆闻舟因过于温暖紧致的夹击刺激而发出低吟,上上下下顶弄起来。平曰里两人做爱,费渡是十分偏爱骑乘位。大约因为骑乘位既能顺应骆闻舟一边做一边看脸的特殊爱好,也能满足他足够居高临下的支配欲。此刻他未被伺候的前身已经流出了清液,也能听到骆闻舟在自己体内撞击时所产生的淫靡水声——大抵比他方才舔骆闻舟耳垂时还要色情三分。
敏感点处突然来袭的快感令他弓起了背,上身像倾倒的桅杆,不住倒在距离骆闻舟仅仅几公分的距离外。胸口就这么直愣愣地杵在骆闻舟跟前,后者丝毫不客气,凭着费渡出声的方向判断他大概位置,接着伸出舌头,将费渡在空气中显得有些落寞的乳头卷入口中吮吸起来。
现在的声音,可不仅仅是单薄的“淫靡”二字便可形容完整。
骆闻舟更加卖力,把费渡顶得差点稳不住身形。费渡口中清晰的呜咽和软哼逐渐变得粘腻不不堪,但还是能依稀分清“哥”、“闻舟”这些字眼。回应他的是更凶狠的顶弄和骆闻舟握住他分身极有技巧套弄的手。费渡闭着眼,粗大的分身与内壁磨蹭产生的快感伙同胸口和身前传来瘙痒一齐将他送上无边无际的浪潮巅峰。他的精液尽数射在骆闻舟腹部,残留一部分随着他的手指向下坠落。润滑在一下下的拍打中被打散成乳白色的泡沫,围绕在费渡的穴口旁。
身后动作越来越快,骆闻舟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搂着费渡的腰身,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骆闻舟将他的腿向上抬起,又重重下压,毫不意外地听到费渡拔高的呻吟。费渡的大脑昏昏沉沉,但还是乖觉地伸出双臂勾住骆闻舟。白沫飞溅,骆闻舟加快了抽送,那柔软的内壁又不自觉地收缩起来,夹得骆闻舟角冒汗,阴茎跳动着,令他大方冲刺,然后试图在费渡粘腻的叫声中抽出。
费渡没有让他如愿以偿。他的双腿和双臂紧紧控制住骆闻舟,这姿势颇像螃蟹,或树袋熊,总之是让骆闻舟无法动弹的姿势。费渡眼里波纹流转,神情恍惚,他稳住气息,拉开遮蔽在骆闻舟眼前的黑布,喑哑着嗓音看进他的眼底:“二十多天不见了,不想射进来?”
骆闻舟一挑眉,奔涌而来的光线让他瞳孔微微收缩。老实说,临到大门还得被迫刹车的滋味并不好受,此刻他只恨方才太猴急没来得及戴套,否则定将费渡干翻在床上,干到他再也无法挑衅不可。然而突然手脚发力的却并不是他,而是费渡,费渡没有留给他反应的时间,伸出手扶在骆闻舟被他射得一塌糊涂的腹部,夹紧内壁狠狠地干了自己几下。
骆闻舟脑内的理智终于断裂,他不再反抗,掐紧身上人的腰际,专注地朝内部使劲抽插。啪啪的撞击声、咕叽的水声和费渡的惊喘掉进他的外耳道,这可比ASMR刺激多了。骆闻舟愈来愈狠,在一次深到不可思议的操弄后,将全部的精液都一次性射进费渡被顶到泛红的穴口中。
费渡莫名其妙对骆闻舟的欲望被彻头彻尾满足了。他像泄气后的皮球一样倒在骆闻舟身上,身后各种各样的液体随着骆闻舟抽出争先恐后地流出。泄欲后的倦怠期让他只想一直趴着,只不过今夜注定不会结束得如此简单。
骆队终于又恢复神采飞扬,甚至太阳打西边出来般特地提十分钟来到办公室。陶然前几日不忍看他天天失眠,特地托人求了张老中医药方,此刻看人到了赶忙凑过去,苦口婆心道:“这张药方你收好。失眠事虽小,生病可就得不偿失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药,男人嘛,谁愿意承认自己有毛病,可到了咱们这个年纪,有些事你不得不承……”
骆闻舟适时打断他,一脸不满道:“诶诶,咱这年纪怎么了,而立刚过几年啊?况且……”
他压低声音,语气神秘兮兮且欠揍:“我这是针对特定情况才偶尔产生的失眠症,得对症下药,懂?”
陶然表情茫然:“你说人话行不?”
骆闻舟慈祥地拍拍自个儿兄弟的肩,“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他昨晚被费渡嘬出的红痕还隐隐约约存在于领口内,陶然无声瞥了那处一眼,只觉得自己不光懂了,甚至还瞎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