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裤时,费渡又对脚踝上那块陈年旧伤产生了兴趣。脆弱的皮肤一旦龟裂就是终身制,痕迹不论如何都无法彻底消除。伤口远远已经望不清,近了始终有些骇人,裂痕突兀地亘在表皮,像条死去多时的毒虫,张牙舞爪令人心有余悸。费渡对待那块疤一向不太怜惜,指甲抵着凹陷平滑的褐色,稍稍用撕胶带纸那么大的劲儿,更加格格不入的颜色探出头来。
骆闻舟正站在身后为他梳头,见状手上力度轻微加大,扯得后者下意识为自己开脱,忙说那儿早就没有痛感了。骆闻舟只勒令他不许再碰,腾出一臂往大理石桌面探,食指轻松勾起发圈,配合另外两根灵活的指节,将狭小的松紧圈撑大,送到费渡看不见的后脑勺去了。那人边扎发圈还边絮叨,说我看你就是闲的,分明好好一块疤也没招惹你。
费渡眯起眼睛,他瞧不见骆闻舟,只能盯着地毯上手臂线条晃动的影子,心想这怎么能算是没招惹呢。愈合的皮肉难免发痒,近些年情况稍好,早前数次扰得他需要同别的什么物件摩挲,或干脆撕裂这点冲动,用疼痛浇熄星星之火。他想起某些身旁空无一人的夜晚,疤痕愈合蒸腾而起的冲动润入大梦一场,化作不讲道理的骆闻舟,不讲道理地填满泛滥的灾水。
想到这儿脚踝倏地传来轻微痛感,费渡勉强把思维从幽深旋涡拉扯出,低下头,发现火山漏出一丝刺眼的红。
骆闻舟替他扎好标致的高马尾,左看右看十分满意,转身去找头盔,嘴上不忘一阵催促。
“行了,赶紧把马术服换上,马场一分钟收三块钱呢。”
身后的人似乎老老实实起了身,窸窸窣窣换好一身行头。骆闻舟将一只头盔准准投入他怀中,恍惚间逆着光被费渡身着马术服的模样撩了个彻底。马术服上身同休闲西服有几分相似,纯白马裤为配合马术竞技刻意处处收拢,看着着实紧身。那两条腿平日总套在宽松西裤里,或干脆一丝不挂、只挂着源源的温水,拥着骆闻舟快速摆动的腰,就要因蛮横的撞击而脱力下坠,如今只被晦暗的线条裹了个彻底,顺着起伏的光线扎进马靴,随他脚步一动一静,翻起一阵食髓知味的瘾——忘记在哪儿看过的理论,说东方影片中的暗示总带着犹抱琵琶半遮面般的含蓄,比如夜风只是吹皱了聂小倩那身薄纱,但人欲暗涌已成定局。
所以来自西方的马术服设计师八成无法理解裹这么严实哪儿剩什么性感,然而对于屋中心猿意马二人,这点得寸进尺的诱惑早早蔓延开。费渡看似随性迈至骆闻舟身前,眼神从头到脚摹了一边,似乎要用目光将他一身马术服剥个精光,忽然伸手夺了他手里紧抓不放的头盔,连同自己手上那只齐齐扔回沙发。
“还有一刻钟,对吧。”
疑问句,陈述事实的语气。骆闻舟别过眼神瞥向挂钟,哪还有什么一刻钟啊,这人竟满嘴跑火车,现下早就接近一行人约定在楼下集合的时间了。
可惜费渡根本不给他讲理的机会,在其回神前已经当着他的面蹲下身去。马裤皮带被娴熟解开,费渡刻意让呼吸全数落在骆闻舟胯下,形状可观的地方被人为撩拨与多余摩擦逼得蠢蠢欲动,终于到了亟待解决的边缘。始作俑者满意地拉开内裤,动作倒算慢条斯理,得逞的笑又过于狡猾直白。
“手欠?”
骆闻舟压下呼吸,拨开他不受皮筋束缚的几根碎发。费渡从下往上斜睨他一眼,眼尾一抹浅红直瞟得人发毛,随后不由分说将兴奋的前端含入口中。被湿润紧裹时骆闻舟不住喟叹,悻悻想着明年三一五消协要是开放对个人的举报渠道,那他绝对第一时间电话举报费渡扎起的高马尾涉嫌诈骗。别人束高头发都显得清爽又精神,怎么放这家伙身上,情色意味简直指数倍升级。
费渡第一口就是下马威,彻彻底底的深喉吸得骆闻舟两腿发软,连忙向后撑着桌台借力,平息横冲直撞的冲动,不住向下看费渡。后者嘴唇水亮、两颊发红,明明淫糜地伺候着别人,却仍然一脸坦坦荡荡的傲慢,好像那样的神色生来就属于他。接下来的攻势不减反增,傲慢的舌尖反复舔弄顶端底下的的一圈沟,在那儿挑弄打转,来回吮吸时努力用湿软的口腔贴紧,又不让牙齿磕到脆弱的阴茎上。骆闻舟的老二实在算得上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完全勃起时斗志昂扬地上翘,龟头抵着费渡的上颚,不多时就被吮出腥涩的气味。淫靡水声肆意发散,骆闻舟忍不住抚上费渡后脑,手指忽然虚浮地抽搐,不受一丝一毫控制。
不知不觉中费渡已经分开了腿,到了双膝跪地、臀又向后翘起的地步。这姿势换得悄无声息,高处的人再一睁眼,只见费渡手搭在紧绷的大腿上,伸出红肿的舌尖为龟头纾解,丝毫不介意地将腥水舔了又舔,又在双方濒临缺氧的前一步退开。
“倒是不手欠。”
他这么说,手指点了点唇上留下的一股咸涩,补充两个字,“嘴欠。”
名为理智的弦早跟不知谁吵吵嚷嚷的手机一起被狠狠甩落在地了,骆闻舟平复呼吸,咬牙切齿说我看你哪哪都欠。费渡轻笑不语,瞄了眼时间,决定速战速决,边吃棒棒糖似的吮出声边问骆闻舟想射在哪儿。
还没得到回应便自说自话,说可千万别把别人的衣服弄脏。动作间慢慢用舌头托起龟头,让粘连着黏稠的一整根从唇间滑出一半,讨赏似把模样展示给骆闻舟,眼神里的意思明明白白,要他射在自己嘴里。
直到被骆闻舟不由分说向上拎,晕头转向面朝下地跌在沙发,身后两手莽撞地拽下马裤,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情况也不太妙。地毯上被冷落的手机仍叮铃作响,大概是楼下陶然他们不见人来只好打电话催促,可惜此情此景也无人在意。骆闻舟从后挤进他两腿之间,力度蛮横,深知自己逃不了这一顿教育,费渡只好费力地用手抚上身后人紧绷的大腿,来回不安分的摩挲,似乎是要让他温和些。
哪知这手还没揩两下又被人不讲理地钳住,接着内裤被他恶劣地向上提,边缘勒在细嫩的胯部皮肤,不看也知那处已经敏感地泛红。看来骆闻舟不打算直接脱了内裤,只沿着他大腿边缘向股缝位置勾,勾得布料兜不住他浑圆的臀肉,柔软纷纷溢出。
接着啪一声,不留情面往他裸露的那半臀落了一掌。
力度不大,平日做爱骆闻舟怎么对这地儿都无所谓,但毫无预兆挨一巴掌总归是让费总一阵赧,连忙放下尊贵的傲慢扭头向后看,试图制止那人动作。哪知骆闻舟似乎又对风水宝地失了兴趣,被强硬分开成小洞的地方并非臀缝,而是大腿根与两瓣臀相接的软肉。第二掌落在第一掌同样的位置,力度微乎其微,摆明了现在先饶过他,秋后再新账老账一块算。湿漉漉且昂扬的性器不打招呼,顺着洞戳进两腿间,抵着费渡敏感的会阴小幅度动作起来,先把阴茎往两腿间的缝隙狠狠撞两下,又退出一截,往穴口与臀缝摩擦。
床上骆闻舟一向得理不饶人,贴着人后背轻轻喘气,说你不分场合招惹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改,等会陶然他们上来催,你打算拿什么理由糊弄过去?
费渡听了这话轻声笑笑,摆摆腰肢给自己找了个相对轻松的位置,甚至伸手握住自己同样兴致昂扬的那根,大言不惭说那就破罐破摔吧,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骆闻舟啧一声,你也不害臊。
很害臊么?费渡夹紧了腿,主动拿会阴向后蹭骆闻舟,嘴里哼哼唧唧,你别停,你停了我难受……
邀请直白,腿缝狭窄,湿润的龟头抵着腿根软肉穿了进去。滑腻温暖的嫩肉压着性器,不比肠肉那样收缩或痉挛,但暗戳戳的温存同样带来浪潮般的快感。骆闻舟脑内神经紧绷,囊袋大力拍打在后臀与腿根,变着频率又附和着喘息往费渡两条腿中间抽插。一段时间后两人皆出了精,星星点点沾满一身衣服,有几滴落在马靴上,黑底白斑十分刺目。
费渡头发凌乱,大腿皮肤上的痕迹同样引人注目,骆闻舟只望了一眼,连忙抽过纸巾打扫战场,动作行云流水,不消多时一套正经的服装终于再正经起来。只是方才费渡跪在地上,膝盖处的马裤无可避免沾了灰尘,远远倒是看不清,可仔细一瞧,总归是过于令人遐想。
只好又从抽屉里拿了对护膝,赶忙收拾好一身行头,带着没骨头一样瘫倒的人匆匆下了楼。
查士丁尼联合马会,名字倒是听着人模人样,看起来也相当贵气。据说上届马场主遗产唯一继承人是个精罗,接手后愣是把类似香格里拉大草原的马会重新设计成罗马帝国时期骑士主义风格,四处大理石雕刻墙板饰以油画,成套胡桃木桌椅描金涂漆,显得整个空间浮光溢彩、珠光宝气。一帮朴素的人民公仆鲜少有机会进出如此小布的场合,托费渡的福,也算是开了回眼界,郎乔他们几个年轻人早领了各自的马,围着障碍赛赛道走了有几圈,只剩陶然远远瞧见姗姗来迟的二人,主动挥舞手臂,待人靠近才狐疑开口,问你俩怎么这么慢,电话也不接,到底干嘛去了。
还真不能破罐破摔,费渡微微一笑,满嘴瞎话信手拈来,说刚不小心磕着膝盖了,闻舟帮我紧急处理,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陶然瞧他两腿裹着护膝,也忘了紧急处理其实并不需要无视电话,忙问严不严重,要不还是上楼歇着。
一旁骆闻舟清清嗓子,行了行了,哪儿就这么金贵。
他往费渡一瞧,后者适时岔开话题,堆着笑说难得见陶然穿一身马术服,待会儿定要多给他拍两张照,回去传给常宁看。这二人你言我语配合默契,赧得陶然不知所措,干脆牵了马不再理他们。
费渡与马会的熟络程度显然是双向的,熟门熟路串到马厩,开门领出在里头等待许久的马儿。
喏。费渡一指这匹高头大马,告诉骆闻舟这就是你的吃味对象。
骆闻舟将信将疑,费希纳……是匹马?
费渡点点头,说这名儿是我起的。
倒是他起名的风格。骆闻舟跟着唤一句,马儿像是听懂有人叫自个儿名字,温顺地偏头蹭蹭骆闻舟。
提起骆闻舟与费希纳的渊源,还得回溯到几日前的傍晚,骆闻舟对着费渡私人手机上连续弹出的微信消息皱眉。
精神罗马人:「费希纳焚稿断痴情」
精神罗马人:「[图片][图片][图片]」
精神罗马人:「费希纳都不吃饭了。我说费总,你到底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这儿啊?」
纨绔圈里一代蛊王给哪路神仙降服成菜青虫一事早跟传奇话本似的传开,按理说没谁还敢钓费渡出去浪,就算有,人束身自修的优秀青年企业家也干脆利落地回绝,这不偏不倚撞枪口上的还是头一回见。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解锁看看那三张图片,费渡便挎着浴巾出了浴室,鱼水混战中费希纳三字被抛之脑后,直至今日再被提起。
费渡伸手摸摸费希纳的脑门,这匹血统古老的荷尔斯泰因马通体棕黑体型壮硕,四蹄往上一截毛色雪白,远看着正应一句“踏雪寻梅”。费渡初次见它时马场主说它哪哪都好,漂亮聪明潜力大,就是脾气臭,高贵冷艳不爱搭理人,跟温顺二字丝毫不沾边。
直到应了一句“一物降一物”,惊得马场主下巴掉一地。不过想想也正常,蛊王不也被驯化了么,都是报应罢了。
据费渡自述,他在比马腿高不了多少的年纪就被费承宇往别墅区那边的马场送了。每周三次障碍赛练习,不多不少也不好玩儿,更没人陪他,只有司机管家接送。好在如今他也算不上讨厌马术这项运动,时不时转转就当消遣。骆闻舟坐在观众席,距离不远不近,看见费渡上马动作优雅,拉起缰绳,朝他露出蓬勃的笑。先前凌乱的马尾被重新扎好,包在头盔,并未遮住他一丝一毫面容。
马背上的人弓背直视前方,稳稳当当跨越接连不断的障碍,四周人皆被吸引了注意,郎乔更是一双眼睛大写加粗崇拜二字。费渡弯腰贴着马鬃说了句什么,费希纳配合地撒开四蹄,一记漂亮的助跑跳跃,落地时动作稳健,像是与背上的人默契多年。
骆闻舟几乎陷入那份朝气里,眼神却不由自主向下滑,滑到勾着马鞍,漆黑反光的马靴。
他想起那片黑色十几分钟前沾满了他的液体。
那对膝盖跪在地上,腰线下塌臀缝抬起,不饶人的小嘴儿吮着他的阴茎,两条大腿紧紧夹着……
一切不知收敛的焦躁被瞬间点燃,血液整齐向身体某处涌去,简直不容细想,人也匆匆离了席。
幸好费渡出门时拿了套房里的安全套。
骆闻舟刚钻进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几分钟后费渡跟着溜进来。干柴烈火一触即燃,这回解马裤的动作粗鲁许多。套子外壳是被骆闻舟用牙咬开的,顺便借着套子仅有的润滑涂满手指,顺理成章顶入窄小幽深的穴里,直直往敏感点撞去。费渡忽然被撕裂的疼痛与快感冲击,大脑一阵嗡嗡作响,耳里灌满骆闻舟凑近嘘出的一声气音。
他说,我就不应该由着你闹。
这下嘴和手倒是都一样气急败坏。费渡尚未习惯一根手指,脆弱的小穴又被逼着接连吃进两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骆闻舟脱去他的马术外套,又将衬衫扣子解得七零八落,将他整个人按在冰凉茶几之上,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也能察觉他细腻的皮肉涌起一层颤栗。
有人即将被上嘴上里也不占下风,非要找死一样说一句,你明明不讨厌。
骆闻舟被那双饱含笑意的桃花眼摄走了魂,急哄哄掐紧他的腰窝,故意让他向后仰头靠在自己肩上。他一手扯开半遮面的布料,啃咬细白的肩膀脖颈,手上气势丝毫不弱,甚至戳得费渡小穴内里一阵青涩地收缩,羞赧地冒出水来。
穴里通红湿热,骆闻舟将他抱在自己身上,用胸膛迎接他皮肤上汗涔涔的水光,紧致甜蜜的穴口在胯上一同乱蹭,逼得骆闻舟兴致勃发,再也无法忍耐,解了下身两层束缚,掰开费渡淌水的臀缝,戴好套子的阴茎顶在洞口蓄势待发。
察觉性爱基调久违又野性,费渡残存的理性迫使他屈服,喉咙发出小声的请求,要骆闻舟温柔些。
事到如今哪还能温柔得了。一个突如其来的挺身,粗长的性器直直撑开小穴,撞入最深处,激得费渡蜷起脚趾,喉咙里呻吟濒临决堤。一只安全套的润滑剂量总归少了些,肉穴深处紧致干涩,但无比契合的肉体总归令两人不住呻吟。穴口褶皱一张一缩,细细撩拨潮湿的柱身,裹得骆闻舟一阵头皮发麻,几乎遏制不住大开大合的冲动。
“你还是,这么紧。”
阴茎停在穴里,骆闻舟压下身小幅度抽插,赞叹一句小洞真是又紧又湿。费渡主被动参半地接受,眯着眼享受操干,哼出声时回答:“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不用怀疑,就是在夸你。”
骆闻舟将他翻过身,面对面重新操进洞里,望着费渡因快感堆积而即将失控的表情管理,想如往常那样分开那两条腿操到最深,奈何褪到一半的马裤实在紧身,无法完成这一动作。他只好一边尝试脱下裹紧费渡小腿的马靴,另一边说着下流话,大言不惭说今晚要肏得费渡再也没了上马的力气,要射到他浑身上下每寸地方。费渡只是爽得哼哼唧唧,任由爱人下半身猛烈的攻势。他每一下都肏得更深,深到自己呼吸节奏彻底打乱,仅靠鼻腔无法为大脑供养,失神地张嘴,上下洞口都兴奋又不自知地淌水。窄小的后穴咬得更紧,穴口一圈软肉在阴茎即将抽出时跟着外翻,激烈摩擦引出的白沫顺着股缝隐匿不见。
费渡动情地摆腰,发圈松垮缠着头发,就像他双臂也只能轻轻搭在骆闻舟肩上。复又似乎觉得哪儿不够,手臂坠在自个儿胸膛,一手捏起一边乳头,自己玩儿得不亦乐乎。他整个人都被操得发软,唯有乳首与性器硬着,湿漉漉的眼神洇湿骆闻舟的发。他发出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声音,开口叫身上驰骋的人的姓名,呜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骆闻舟断断续续听出别停二字,喉咙骂出一声脏字,干脆放弃那双马靴,高高架起费渡两腿,几乎将他整个人对折。大腿把脸挡了一半,只露出黏糊糊上下两只不知餍足的洞,撩得骆闻舟俯身用力狠狠顶进去,啪啪声融入水声里,教人沉迷简单的肉体交合。逼仄的休息室灌满淫靡气息,快感堆积之下费渡小声嗔吟,说我要到了,就快到了。
濒临高潮的几秒他无法发出任何有意义的词句,只是单纯要被骆闻舟甩上情欲巅峰。高潮时费渡用手背遮住眼睛,浑身不住颤抖,小穴热情地痉挛,连带两瓣臀一收一缩,直让内里一根阴茎缴出存货,末了还毫无自觉地渗出白沫。茶几上的身体下意识以为自己又被射了满满一穴,条件反射伸手往自己抽搐的穴口抹,收回眼前才发觉那人带了套。
他十分顺应地伸手剥下套子,把火热阴茎收进掌心,榨出第二股白精,用尚且无法闭合的穴口接纳了微凉的液体。
看起来就像被内射了一样。
始作俑者自己看不见,可他对此无比满足。骆闻舟又恶狠狠骂了一句,丝毫未软的阴茎挤进洞里,把费渡小穴深处捣成湿黏的一团糟,接着将他送上潮水余波的最高峰。
郎乔推开休息室大门,里头空荡荡,哪还有什么人。陶然第二个走进休息室,四下望望,眼神最终落在沙发凹陷的褶皱。
奇了怪了。郎乔嘟嘟囔囔,伸手挠挠头盔,说我的确看见他俩往这来了啊,人呢,上哪儿野去了又。
陶然简直不忍直视,转身离了休息室,一向温和的人难得气势凌厉,也不知是否是因为郎乔有口无心,却恰恰说中了什么。
END